蒋小涵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居然觉得特别没有存在感。车子里的音乐很轻很柔,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兴趣。看了看旁边认真开车的楚浩,在不打扰他开车的情况下试图找一些可以聊的话题。她知道,她在公司的名声不是很好,几乎人人都知道她想嫁入豪门的心思。楚浩进入维创也有一段时间,她不信他什么都没有听到过。大概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楚浩也试着和她进一步沟通,“怎么了,是不是我放的音乐特别无聊?你有想听的,可以自己换一下,没有关系的。”
蒋小涵当然不会让他觉得她这么随便,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他偶尔听说过公司里那些不能全部相信的八卦,也不会影响到让他重新认识她。他既然喜欢轻柔的音乐,她就要投其所好,“其实,我一直想说呢,我和楚总喜欢的歌曲风格还是很像的。”她突然停了下来,试探性地问道,“楚总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对每个人的业务水平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您看我,哪里有需要改进的吗?”
“到了!”楚浩停了车,并没有太在意蒋小涵的问题。对他来说,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鱼,是需要慢慢钓的。现在的他,只需要慢慢地将他的鱼饵深入。他们都深知不能轻举妄动,可蒋小涵却又太急功近利,反倒让楚浩之前听到的有关于她的八卦落实有处。其实,他们是一路人,说不上讨厌却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魏央不在北京,楚浩根本无法安心工作,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打发了她,开车离开了。
魏央站在一旁,看着郑添恨不得把胆汁也吐出来的样子,心里居然有股子莫名的内疚感。接过她手上的矿泉水,郑添疲惫地靠在栏杆上,“这下子高兴了吧?你还想玩什么?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先去排队吧。”
“我可不想再弄出什么人命来!回酒店吧!”说着,魏央紧了紧身上的包,拔腿就走。郑添当然知道他扫了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再玩会儿吧?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票,不是很浪费吗?”
魏央看了他一眼,也顺势靠在了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等票处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她似乎都已经记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有和爸妈一起这么开心的出来玩过。魏安平时忙于工作,和汪惠方的沟通越来越少,吵架变成他们最常用的沟通方式。魏央当时还小,只记得那个时候用蜷缩在保姆的身后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不用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国外的生活虽然在外人眼里看上去体面有理,可骨子里的种族歧视让她根本不可能完全融入新的集体。只有变得强大,理性战胜感性,她才能更好的生存。
“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想骂我了?”她看了郑添一眼,也顾不上耳边的乱发,“很久之前,就有人说过我毒舌,冷血,没有感情,我那个时候还不相信。毕竟,那只是她的个人想法,她不喜欢我自然会找出一些讨厌我的理由。可当越来越多的人骂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你知道在维创里,大家私下都怎么叫我吗?他们叫我压榨大使,说我无时无刻不在压榨他们的劳动力。策划案改了又改,加班永远没有准确的时间。可他们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如果策划案当初他们可以更用心一点,上班的八个小时可以好好利用,我又怎么会冲他们发火?既然他们达不到公司要求,我就只能扮演黑脸了,他们哪里知道我也不愿意呀!”
“这些话,你向他们说过吗?”
曾经,在日本一个著名的都市流传着有关于口裂女的传说。据说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因为遭到丈夫的嫉妒而被杀害并分尸,然后她的灵魂决定回到现实社会报仇。当时的新闻报道说,学校因为这个传闻担心孩子们路上遭遇不测,要求孩子们放学回家必须由家长陪同,甚至警方还针对“口裂女”成立了专门的行动小组。口裂女在传说中是一个戴着纱布口罩的非常漂亮的女人,如果一个孩子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时,她便会走上前去询问“我漂亮吗?”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便会取下口罩,露出从嘴角一直划到脸颊的巨大伤口,再一次问“我现在漂亮吗?”如果孩子回答不好看,口裂女便会用剪刀或镰刀割下他们的首级。如果回答“漂亮”口裂女便会用剪刀给孩子的嘴巴剪出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大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