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没有回答,肩膀的疼痛让她已说不了几句话,疼得直冒冷汗,她只问:要,要如何才能让它开花?
木之岩眉毛不浓、嘴唇薄薄的,就是有一个极大的圆脑袋,一笑还有两个酒窝的脸蛋,简直就是小少年的模样,可是他的眼眸却显得不甚成熟,他抱着双臂:这里是开不了了,只有到那再上去的山上,才可能找到。
穆凉听罢,便扶着石壁欲往洞口走,木之岩看到她明明受了伤却还要走出去,扶住了她,很不理解:你都这样了,还找那花干嘛,那花救不了你。
穆凉无言,推开他往前走,木之岩跑到她前面拦住了她:喂,你不要命啦?你只能跟着我,灵兽才不会攻击你。
穆凉看着这晃来晃去之人,不甚烦躁,绕过这人,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风卷起,那洞口似乎也被一道光壁笼住。
她发髻松动,长发披落下来,她转身才发现身后那男子已目瞪口呆:你,你是女子?
穆凉再无力说一句话,肩膀的疼痛似乎再不断加剧,伤口发热蔓延开来,她扶着墙壁坐了下来,额头尽是冷汗。
木之岩收起惊讶掉了的下巴,蹲到那旁边,看了看这女子,肩膀看样子是被白虎抓伤了,别的地方也没有太大的伤损,用不用疼成这个样子?但他恍然想起她吸入了冥怜花毒一事,才拍了拍脑袋。心想:我怎么给忘了,吸入冥怜花毒在骨肉无破损之时只是晕眩几日便会好转,但如若那中毒之人又恰好受伤流血,那毒素便会攻击伤口,直至发脓腐烂。
“怪不得疼成这个模样”他呢喃道,旁边的穆凉已昏厥过去,他思忖再三,慢慢解开穆凉的衣服,露出那受伤的肩膀,已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昏去的人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些撕裂的疼痛,那眉仍有些紧蹙之意。
木之岩从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洒在那伤口之上,又拿出一颗丹丸在手心揉碎,敷在流血处。
完毕,他额头也出了薄汗,再看那伊人的脸,倒好像没刚才那么难受了,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不禁浅笑:原来真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