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姑娘你别介怀,万大哥就是那样的性子,只是对于不熟的人更甚而已。”虞曼苘与她并肩而行,想到刚才的事,还是为万殇做出了辩解。
“曼苘姑娘你不必多言,我没有责怪之意,只是他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字字狠绝,不管是何人听了都怕是会恼怒吧。”月清无奈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道。
虞曼苘柳眉微蹙,见她未有原谅之意,水眸轻闪,抿着唇不再言语。
穿过竹林,眼前一座石门赫然出现在月清眼前,但虞曼苘却突然驻足不前。
“姑娘,我就只能送你到这了。”虞曼苘歉疚道。
“多谢。”月清虽有疑惑,但见她面露难色,也不再多问,道了一声谢便独自离去。
虞曼苘望着她远去,面上纠结,欲言又止。
月清穿过石门,头疼的看着眼前景象,山体高耸入云,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悬崖,这,叫她如何离去!遂而想到万殇的咄咄逼人,一股怒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
“该死!”想她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样耍过,月清心下越想越气,想得头也晕眼也花。
山体上藤条密布,月清心下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崖下寒气浓烈,唯一的出口便是这满山的藤条,但比起冻死在这儿,她更愿意一搏。山体平滑,还有青苔,这对她攀爬的速度和体力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挑战,但她眼下别无选择。
月清咬咬牙攀上藤条,蓦然又收回了手,藤条枝叶繁盛,芒刺细小肉眼几乎不可视见。月清双眉轻蹙,红唇紧抿,她的手心此刻一片猩红,她深吸口气,再次攀上荆棘密布的山墙。
红霞退却,夜色慢慢降临,随着时间推移体力渐渐流逝,裙衫破烂,鲜血晕染,在山体之上留下一条清晰的血路,月清已不知自己究竟已经攀爬了多久,也不知攀爬了有多高,只知现在头脑发昏,意识缥缈。抓着藤蔓的手已是血肉模糊,她感觉得到渐渐体力不支,月清惨然一笑,她今日怕是注定要命丧于此了,她手再也无法支撑,随而渐渐松开,下一刻,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崖下坠落。
月清感受着耳边疾驰的风声,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