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雅苏拉一副非要得到答案的模样,纪清秋只能睇着她,开玩笑地说道,“因为你笨。”
……莫名其妙,居然说自家的娘子笨!白雅苏拉舒展手臂环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把。
宴王纪清秋成婚三年方与王妃白雅苏拉,得一子,名唤‘流年’。
纪流年继承了母亲精致的眉眼和父亲精明的头脑,从小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卓然气质。
凡是见过他的人都无不赞叹感慨,但纪清秋却知晓这臭小子的性格鬼着呢,别看他现在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实际上精明算计的很。
“父王?”刚刚五岁的纪流年被一向脾气暴躁的纪清秋唤到书房,还是有几分忐忑的,他偷偷地抬眼,打量面前容貌刚毅的男子,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崇拜之情。
纪清秋听见纪流年的呼喊,这才回过神来,盯着眼前的小豆丁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前几天我不是说要教你习武吗?今日就开始吧!”
纪流年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垂下了眼帘,应了一声,“嗯。”
在大雨中扎了一天马步的纪流年果然半夜时分开始发烧,迷迷糊糊地说起了胡话,白雅苏拉一直坐在他的窗前,担忧地紧握着他的手,时不时地擦一擦他滚烫的额头。
纪清秋则一言不发地陪在一旁,看着儿子发红发烫的脸蛋儿,心中确实有几分愧疚。
但是,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的生辰了,而白雅苏拉也要开始为自己驯服烈马,作为礼物。而现在纪流年得了风寒,白雅苏拉不得不日夜陪护,再也没有心思去为纪清秋的生辰做准备了。
纪清秋这是以防万一,虽然他事前做了不少的措施,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干脆利用了纪流年,从根源处就阻止了他人生噩梦的开始。只要熬过了白雅苏拉的这次生死大劫,他这次重生才算真的有意义。
四月二十五日,正是前世白雅苏拉离开的那一天。
这天清晨,纪清秋一直跟着白雅苏拉,片刻都不离左右,甚至连她去厕所,都要跟着。
白雅苏拉不知道最近纪清秋为何行事如此奇怪,不仅让五岁的儿子在大雨中呆了一天,甚至还总是神神叨叨的在自己耳边唠叨,说什么胳膊腿硬了,再也不想骑马了。
因为纪清秋先前没有好好对待纪流年的缘故,白雅苏拉最近正在和他冷战,见纪清秋一副担惊受怕,鬼鬼祟祟的模样也懒得理会他。
但是白雅苏拉一心都系在受了风寒的纪流年身上,自然没有看见一天结束后,纪清秋长吁的一口气,放下的一颗心。
半夜,纪清秋惊喘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夜色沉寂,唯有窗棂中透出几丝清浅的月光。
白雅苏拉就躺在他的身旁,抱着他的手臂从他身上垂了下来,落在锦被上;她的眉眼舒展,嘴角含笑,显然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