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秋闻言松了一口气,看来慧云这个老秃驴再也不会瞎搅和了,可是没想到小和尚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只是慧云大师临行前说,还有一物要给纪大将军。”说着,那小和尚从袖口掏出了一个锦囊。
纪清秋的脸色先是猛地一变,然后又恢复了平静,道了声谢后,不动声色地将锦囊放入了怀中。
白雅苏拉虽然好奇,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但是见到纪清秋的兴致不太好,只好又装进肚子。
幸好这清平寺幽雅清净,里面有好些前朝名士留下来的墨宝真迹,纪清秋领着白雅苏拉一路观赏过去,倒也不觉得无趣。
夜色渐深,纪清秋等到白雅苏拉沉睡过去,才小心翼翼地下床,从自己褪下的衣物中找出了慧云大师留给他的锦囊。
纪清秋悄悄地将它打开,取出其中的白娟,只见上面写了一个颇有风骨的大字:‘惜’
纪清秋凝神盯着那字看了一会儿,才将它放到房中的烛火上,看它一点一点地烧成灰烬。
大婚第三日是新娘的回府之日。
一见到白雅苏拉,查娜便抓着白雅苏拉的手上下打量,见她一切如常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嫁了人后平日里都不能回娘家,但纪清秋宠着白雅苏拉,未成亲之前就许诺不强求白雅苏拉,若是她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回去。
白雅苏拉和母亲聊了两句家里的近况,又说了几句成亲后小两口的事情。查娜便让房里几个不相干的婢女都出去了,只留了一个贴身婢女,又给大女儿查音穆提使了一个眼色。查音穆提会意,却张了张嘴,犹豫着没说出话来。
白雅苏拉顿时明白了过来,显然这两人是在密谋着什么,“娘,姐姐,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了吧。”
查娜和查音穆提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地说道,“白雅,有些话你听了可能要不高兴,可是娘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主动为宴王殿下纳一房妾室?”
此话一出,白雅苏拉顿时愣了,好一会儿才问,“我这才刚成亲,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知道吗?”查娜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雅苏拉的脸色,“宴王殿下在成亲前的这些日子时常流连青楼,我听说,就在你们成亲当天,他还托人……为一个青楼女子赎了身……”
白雅苏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查音穆提见妹妹这般神情,顿时慌了神,她瞪了母亲一眼,赶紧补充道,“妹妹你先别生气,我们都替你琢磨过了,宴王殿下绝不是那种薄幸之人,平日里也没见他拈花惹草,一定是一时被那种女人迷了眼,你不如替他挑两个品行端庄、知情识趣的妾室,省得那种妖艳的狐媚子进了门,搅得家里不得安宁,你说呢?”
查娜叹了一口气道,“你啊,到底年轻眼皮子浅,以宴王殿下的身份和地位能够与我们这种家庭结亲,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他定然是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