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唐穆经历了抄家问斩的生死大难之后,仍是不改以往刚正不阿的行事作风,甚至更为油盐不进。唐府常常一整日都关门谢客,让不少人捶胸顿足。
纪清秋随意地抬了抬手,示意众人都不必多礼,大笑着说道,“今日都不必讲究这些个规矩,毕竟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唐穆在人前素来不卑不亢,即便面对帝王也不惧锋芒,敢说敢言。他想起了前几日纪流年特意交代的话,对于眼下纪清秋的这般打趣,表现得倒也还算淡定,只见他拱手道,“老臣自是不敢随意僭越,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殿下和世子海涵。”
见唐穆回答得一板一眼,纪清秋觉得真没意思,他原以为能教养出唐漠南和唐汐儿这种性子的家庭定然是非同凡响,没想到今日一见,倒也是同其他儒生那般稀松平常。
纪流年上次路过得匆忙,手里什么都没带,这次特意准备了滋补的药材和几样古玩,送给唐穆和唐老夫人。唐穆亲手接过了东西,将两人请入府内。
正堂内,唐老夫人和唐毅等人均在,见纪清秋和纪流年前来,一起行了个大礼。
纪清秋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环顾一圈却不见唐汐儿的踪影,开口问道,“本王的儿媳妇,现在在何处?”
宴王今天来做什么,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尤其他身后还立着一个宴王世子纪流年,那议亲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只是这议亲向来都是两方家长的事情,向宴王这样想要亲自去见唐汐儿的举动,不仅让见惯风雨的唐穆惊讶,连带着其他人也都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