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姜太后将桌上的茶杯猛地扫落在地，颤抖地指着纪亦昀大声呵斥，“放肆！”

不过，在纪亦昀看来，她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因为内心里的黑暗隐秘被自己揭露出来，恼羞成怒罢了。

况且，既然两人已经撕破脸皮，倒不妨将一切都坦露开来，让那些隐秘的过往都暴露出来，也好让她就此真正收手。

“既然要提父皇，那朕便跟你好好说个明白！”

姜太后听见纪亦昀凌厉的话语，脑仁一疼，不知为何，一阵心慌的感觉突然袭来。

“你可知父皇三年前因何而死？”纪亦昀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姜太后，冷笑道，“都是因为你。”

“此事与本宫何干？”姜太后大骇，震惊地仰头看向纪亦昀，她扭曲的面容上浮现出几许慌乱，立刻一口咬定，“分明就是他染了瘟疫！”

“呵呵，”纪亦昀轻笑，但眼里却是一片冰冷，“母后何必自欺欺人？染瘟疫这个借口不过是用来杖毙一群知情的宫仆罢了。”

“母后，你是不是忘记了？那日太医院首院使与两位院判均断言，父皇这是中了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