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切不可被这表象所迷惑啊!周庄知府亦上书,言已于十日前查办了唐府贩盐的私船,唐毅一家已经认罪招供。供词中确凿地写着宴王世子此次南下时就已发现了他们的滔天罪行,因为其与唐家有着姻亲关系,所以不仅没有揭发此事,反而徇私枉法,从中周旋,图谋暴利。”
听到兄长一家人已经认罪的消息,唐毅冷淡的面孔这才流露出几丝裂缝,而立在他身旁的纪流年却仍旧屹然不动,好像他并非此次事件中的当事人。
“朕倒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不论证据多么有力,不论唐毅是否招供,纪亦昀都不会将唐家轻罪,但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有失偏颇,只能采用‘拖’字诀,拖到真相水落石出,拖到自己谋划一切。
“不妨先将唐府上下收监,移交大理寺仔细查处。至于宴王世子纪流年则暂且停职,禁足与世子府中,等到一切审查清楚以后,再做定夺。”
大理寺乃是皇上的势力范围,与其说是将唐家移交处理,不如说是在变相保护。见纪亦昀并未将他们的进言真正采纳,只是一心强硬地想要略过此事,并不想真正地惩治唐家。
请旨的一众大臣立刻跪地高呼,“请皇上三思!”
“皇上!此事证据确凿,唐府按律法应株连九族,您为何还要继续包庇唐家?这样做,恐寒了忠臣之心,难堵天下之口啊!”吴尚书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只见他忽然起身,猛地向侧前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