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加其罪,何患无穷。”唐穆显然并未被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所吓倒,他平淡的语气中还带有几丝嘲讽,显然也是看透了这些人的鬼把戏。
纪亦昀闻言没有吱声,伸手取过那一沓整理好的证据,快速地翻看着。大殿内极其安静,只有似有似无的浅浅呼吸伴着越发亮眼的朝阳存在。
将看完的所有证据都扣在身前的黄金案上,纪亦昀沉声道,“唐穆为官几十载,担任宰相也快满一年,在任时兢兢业业,从未出错,朕自是相信他的人品。
至于这些贪污、贩盐的证据是真是假,朕不敢断言,但却觉得此事蹊跷,说不准是有心人为了苟且的利益而故意伪造的,借此来陷害我朝忠臣。”
凌厉的视线扫过立在大殿上的几人,纪亦昀将话锋一转,开始为纪流年开脱罪名,“而宴王世子纪流年之所以前往江南,是因为朕下了密旨,另其督查水运航道之事,此番是为了我大齐百姓辛苦奔波,是为了朕而潜心督查,何来欺君之说?又何来篡位之言?”
说到最后,纪亦昀的语气加重起来,霸道的帝王风范毫不犹豫地张扬开,他绝不允许有人撼动自己的权威,绝不允许有人威胁自己的行动,更不允许有人想要妄动唐家,妄动唐漠南。
听到纪亦昀这般强硬的话语,进谏的几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一致意见。只见吴尚书向前一步,与御史大夫张子岩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