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近道先到了常州,听闻宰相大人比我早出发几天,竟还未至,心下疑惑,特此前来迎接。”
顿了顿,纪流年的语气有些沉重,凌厉的双眼扫过身前匍匐在地的几个蒙面人,“没想到竟然遇到此等凶恶之人,唐大人放心,此事我必定给您一个交代。”
说完,纪流年一个眼神命令自己带来的侍卫,将那几个俘虏捆绑带走。
唐穆识趣地不再细问纪流年此番北下的任务为何,只是感谢道,“老臣多谢宴王世子出手相救。”
心知这次袭击定然不是寻常的打劫,但自己如今已经暂离朝廷,返乡探亲,确实不易再插手侦查此事,唐穆又拜了拜,“世子有公务在身,却又被此事所困扰,老臣实在是羞愧万分。”
纪流年偏过头,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唐汐儿,满满的都是笑意,“唐大人不必再言谢,总归是一家人。”
唐汐儿拖着半死的唐漠南不和他对视,轻哼了一声,给点阳光就灿烂,瞎攀什么关系,谁和你是一家人。
唐穆也被纪流年突如其来的亲近噎了一下,虽说他是自己暂时明确的女婿,但其实心里却还是多少有些防备和隔阂。
纪流年见唐穆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不再作声,目光微动,用左手握住了还在流血的右臂。
唐穆见纪流年受了伤,心中的愧疚之情又一次涌上来,也不计较方才他的话,示意一旁的唐汐儿,“还不如去给宴王世子包扎一下。”说着便伸手将她肩上还在昏迷的唐漠南,没好气地揽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