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做到？哪怕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纪亦昀偏过头，神色怔然地看向纪流年。

听见与一刻钟前相似的对话，纪流年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宁叫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

“宁负天下不负卿，”纪亦昀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只能低声重复着，“不负卿。”

李福贵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站在角落里，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欲哭无泪。

想到昨夜暗卫头领临走前那道饱含深意的眼神，李福贵总算体会到了他那无法言说的感受。

如今知道了皇上那惊天的秘密，李福贵不知是该为自己终于成为了皇上的心腹而激动，还是该为自己身处乱局而忐忑。

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李福贵暗自感叹自己的小命越发得金贵，不仅知道了皇上背后的情愫，好像无意间也窥探到了宴王世子的秘密。

半晌，纪亦昀从低语中回过神来，粲然地讥笑了一声，“纪家怎么总是出情种，父皇也是，王叔也是。”

他恢复了精神，指了指李福贵手中的圣旨，“你想要的我给了，至于她的反应，我就不得猜测了。”

想到如今唐汐儿对纪流年的态度，纪亦昀觉得自己的追夫之路似乎比纪流年的要轻松很多，毕竟两人已经心意相通了不是吗？

纪流年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意，也没有将那卷圣旨取走，而是转头笑眯眯地盯着李福贵。

李福贵感觉自己后背一凉，菊花一紧，捧着圣旨的双手忍不住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