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定然驷马难追。”纪流年眼中倒映出红衣女子张扬傲然的神情,是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他浅浅勾了勾嘴角,低头将小狐狸不停轻舔的爪子拨弄出来,用一只白帕轻轻擦拭,对唐汐儿热切期满的目光视而不见,有些漫不经心开口,“只是如今,那玉佩纪某并没有带在身上。”
唐汐儿投机取巧赢了赌局,眼下心情大好,点头说道:“没关系,只要公子记得还我便是。”
看纪流年风姿清雅,容貌迤逦,想来必定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品格低劣的小人也不怕,她唐汐儿有的是手段让他跪下喊爸爸。
在博乐坊耗了大半个上午,总算把事情完美解决,唐汐儿不愿久留,美滋滋地起身同纪流年告别。
那抹红色的身影悠然地离开视线,春日的微风穿过敞开的窗,轻拂起女子的裙角,她迎着风的方向恣意地扬了扬头,缓慢跳动地心房似乎被那三千青丝互相缠绕,包裹,紧缩,骤然间发出剧烈的响动。
纪流年嘴角仍旧挂着浅淡的笑意,将手指从小狐狸的爪子移到粉嫩的耳朵上,慢条斯理地蹂躏着,“故意放水,嗯?”
小狐狸拧过头,讨好地舔舔他的手背,水汪汪地大眼睛是说不出的可爱。
“就那么喜欢她,嗯?”虽然是反问的语气,但其中却有着浓烈的宠溺和无奈。
纪流年收回手,在小狐狸脑门上一弹。它卖萌的表情顿时变得呲牙咧嘴,毛绒绒的梅花爪挥了挥,却只敢在空气中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