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被他换话题得猝不及防，但是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好接着削苹果。

她想的就是替程景恒向秦佑宁道一个歉，依着程景恒那样的性子，让他主动道歉是不可能的，然而不管怎么回事，终究人是伤得厉害了，道歉是必须的，所以她愿意代替程景恒说这一声“对不起”，结果却没能成功。

以她的角度来说，程景恒是她的男朋友，秦佑宁是她当做哥哥一样看待的人。就算两人不能成为好朋友之类的，但至少也不要互相敌对。

但目前看来，她好像无能为力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秦佑宁看着面前削苹果的沈昔，忍不住想要把内心的话问出来，只不过他克制住了，一双手慢慢地握紧，然后又松开。

程景恒对她来说这么重要了吗？

她到底是有多么喜欢程景恒，才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替他道歉？

突然，秦佑宁叫了一声：“小昔。”

“嗯？”沈昔抬起头来，“佑宁哥，怎么了？”

秦佑宁眼神有些古怪：“你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秦佑宁说的话没头没尾，可是沈昔直觉就是秦佑宁在问她程景恒打人的事情。

她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程景恒有的时候是比较的急躁，但是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她说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有那么一瞬间，秦佑宁的眸子有些冷了下来。

恰好这个时候，她把苹果削好了，她赶紧切了一块递给了秦佑宁：“佑宁哥，吃苹果吧。”

秦佑宁接过去了，没有立刻吃，而是看着沈昔一字一顿说道：“小昔，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