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霆远如此敷衍的回答，程景恒也不恼，转而开始办起了正事，他泰然自若地转动椅子，拿过了一旁的手机，滑动几下，翻出了一个男人的照片。

那个男人约摸四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是蛮横，左边太阳穴处有一条约四厘米的伤疤。

“认识吗？”

徐霆远的眼睛朝照片瞟了瞟，沉思了几秒钟，点了点头：“有一次交易中，好像看到过这个人。”

他们本来就是暗处行事，因此比一般人更敏感些，对人物的记忆力也就更强。

程景恒收回了手机，将照片发给了徐霆远：“留意一下他。”

徐霆远也是知道程景恒父母惨死的事情的，几乎是一瞬他就知道程景恒这是找到一些线索了，他将照片保存好：“小意思。”

程景恒收好手机，站了起来，自高而低看着徐霆远，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走了出去，徐歌和他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程景恒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就只有徐霆远一个人，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拿出了第二支烟点上。

烟雾缭绕，男人清冷的眉眼显得愈发孤寂了，他仔细端详着自己拿着烟的手，修长而干净，谁能想得到它沾满了鲜血呢？

事实上，徐霆远是身高适当，但偏瘦弱的那种体格。此时，他穿着的是一件白衬衣，黑裤子，简单而休闲的搭配，再配上他不苟言笑，眉眼间似乎永远化不开的那抹孤寂，说他是偏偏书生，估计相信的人还多一些。

然而，他却是轻易就能定人生死的黑道老大。

也许这就叫做造化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