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恒双手抱在胸前,一派气定神闲:“哦?”
沈昔气得牙痒痒,您老就不会多说几个字吗?她平复了一下愤慨的心情,争取把语气变得平和:“我们可以想点其他的办法呀。”
听到这里,程景恒“好心”地给出了建议:“不肯签这个协议?那我们直接去领证结婚。我想你妈和我爷爷两人应该是喜闻乐见的。”毫无感**彩的语气,再配上一张万年冰封脸,说出结婚这样神圣的字眼,感觉就跟要去奔丧的效果一模一样。
沈昔这才发现,和程景恒这样的人是说不通的,根本别想违背他的意愿做事。
做女佣奉献自己的体力,还是跟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结婚?这还需要选吗?程景恒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十足的奸商。
沈昔愤愤地拿过茶几上的签字笔,一笔一划地在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一个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而另外一个小巧秀丽,规规矩矩……
沈昔写好了自己的名字,感觉就跟签订了卖身契一般。
不过她向来乐观,倒不是说生活一帆风顺了,相反最近诸事不顺,有时甚至寸步难行。然而,又何必再给自己添堵呢?
不能为力,只能接受。
签完字之后,她倒是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程总,那我们要怎样骗过家人呢?”
程景恒不急不缓地说道:“就说我们已经开始同居了,情到深处,水到渠成,过段时间就会结婚。”
沈昔赞同地点了点头,反正他们已经算交差了,过段时间是多久谁又知道呢,这之间也难免会出变故。
只不过孤男寡女同居,情到深处,水到渠成,这不让人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