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碧清和花君离飞身到永延院,看到的就是几个书香世家的老爷坐在一起凶神恶煞地骂着还有些懵的李子搴。“几位老爷先消消气,不知道几位找在下有何时?”
“李公子难道不知道我们上门所为何事?”杨老爷拍着桌子怒吼道。
“李公子最好今天给我一个交代。”赵老爷阴沉着脸,看向李子搴。
李子搴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与那些世家小姐的事情一向做得很隐秘,情书什么都会烧掉,也从不留下信物,每次他们单独上门提亲,他都会歉疚地以自己没有能力照顾好她家千金为由,拖延住他们并得到他们的支持和帮助。今日,东窗事发,他将如何弥补。正在他苦想对策的时候,杨夫人的贴身丫鬟翠儿形色匆忙地走了进来,恭敬地给老爷行了礼后,凑到杨老爷身侧耳语了几句,杨老爷立刻站起身,“什么?”大步离开了永延院。正当院内的几个老爷和李子搴错愕的时候,孙夫人、赵夫人、高夫人、田夫人的贴身丫鬟们陆续进来叫走了几个老爷。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李子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有所放松,跌坐在太师椅上。他抬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李有弓着身子恭敬而焦急地走了进来。“二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怪我没有把他们拖得久一点。”
李子搴双拳紧握,努力控制住想要大人的冲动,眼前这个人还有用。他咬紧牙关说道,“李大人,这不怪你,我还得多谢你!”
“二少爷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二少爷昨夜宿醉,我叫人备了些醒酒汤,这就差人给您端来。”
“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李有正欲恭敬地退下,一个小厮上次不接下次地跑了进来,匆忙地跌跪在地上,“二少爷,二少爷!”揣着粗气,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
李有眉头紧皱,教训地道,“赵四,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子搴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连忙问道,“快说,快说,是打听到什么了吗?”
赵四深吸一口气,忙不迭地一口气说完,“小的刚一出门就听到街上的人议论二少爷,说二少爷是伪君子,采花贼,把好几个世家千金的名节都毁了!”
李有一脸吃惊地说,“你说什么?!什么人敢这么诋毁二少爷,我第一个封了他们的嘴!”
赵四一脸为难,小声地说道。“李大人,全城百姓都在议论,怎么封口?!”
李子搴摇晃了几下身子,昏了过去。他的名誉算是全毁了!
碧清看到李子搴的模样,解气地说,“活该!”
花君离则赞叹李若尘这事儿做得巧妙,虽然李子搴肯定会猜到是他所为,但是还是被他做得不留痕迹。
他把李子搴和谁相好的情况先透漏给夫人们,让他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实情,又为了把自家姑娘尽早嫁出去保护其名节,让李子搴爽快答应,就制造谣言,说另外几家小姐的名节可能受损。如果这事儿传到李子搴的耳朵里,他这么要面子的人自然是不会再考虑那些女子。而且他意图是篡夺城主之位,城主夫人怎可是不洁之人。几位夫人在李若尘的人的策动下,纷纷出手,却不想撞到了一起,造成了现如今这个局面。而世家老爷却是最后知道的,因为他知道这些世家家主是断不会这么感情用事,做出损人不利己危害家族声誉的行为,即使是可能危害到声誉的行为也不会做。就像今天几位老爷撞在一起,也绝不会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
花君离的猜测正是李若尘的计谋,唯一的差别就在于,李若尘不是笃定父亲不会感情用事做出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而是笃定母亲会为了孩子的事情堵上一切,甚至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