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卿吵着闹着要嫁给季治礼,谁劝也不听,甚至用自杀来威胁。
温锦不愿看自己的妹妹如此堕落,只好应下。告诉了自己的老公,也就是林泽中,求他帮忙,给季家施压,让季家的资金链出现一点问题。可季治礼不愿意放弃和自己妻子的恩爱婚姻,季老爷子也不愿意自己儿子为了公司放弃。
那个时候白栀刚生下季寻初,还在坐月子当中的白栀知道了这件事,悄然离去,留下了季寻初和一纸离婚协议。
温一卿如愿以偿嫁给了季治礼,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婚姻里,季治礼待她不近不远,似夫妻却更像不熟悉的陌生人。然而温一卿却甘之如殆。
季老爷子怕温一卿不会好好待寻初,在寻初上小学时就接到了自己身边亲自扶养。所以她对于温一卿的记忆并不深。
可是突然有一天,季治礼得到消息,白栀在飞往别的国家进行商演的途中飞机失事。痛心疾首的同时他要去见她最后一面,温一卿吵着闹着要一起去,路上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老爷子听到消息也一病不起,最后也去了。
听完这个不长的故事时,季寻初早已经泪流满面。林井祠伸出手想给她擦擦眼泪,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就落了空。
她侧过头,哭的不能自已:“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寻初……”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我们都没有想抹去这段错误,只是希望你可以置身事外,这样至少你可以幸福一些。”
“可是……”她抽泣着。
“你明知道……我的幸福是和你在一起……可最大的谎言却是我最爱的人给我的。”她冲着他吼着,手里拿着那枚温锦在她结婚时送给她的手镯。
难怪会觉得眼熟,那是温一卿的传家宝,她很小的时候见她戴过。
“出去吧。”她闭上眼,眼泪却不止。
“寻初。”温锦哭着。
“出去。”她吼着,把手里的手镯狠狠的朝着地上扔去。
“啪嗒。”玉碎成两半,就像她的心,一发不可收拾。
林井祠用那样悲伤的眼睛看着她,她却只是闭上眼,不愿看他。
“我们不该在一起的。”
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她这样轻声说,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她。
“我不该回来的。”她将头埋在臂弯里,放声大哭。
林井祠紧紧的握着门柄,像是要把那坚硬的门柄捏碎。
林老爷子在庭院里站了很久,听见季寻初的哭声停了又出现,出现又停止,心里难受的紧。
“爸,外面凉,进去吧。”林泽中给他拿来一件外套披上。
林老爷子把外套狠狠的丢在自家儿子身上:“多少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宁可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倒好,帮着你媳妇干的这是什么事。看着现在家里鸡犬不宁,你们高兴了,满意了。”
“爸,您消消气。”林泽中懊悔的垂着头。
“你们叫我死后怎么和老季头赔罪?我没照顾好他孙女,让寻初在外受苦待了七年,回来好不容易和小祠在一起了,又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掉了一个孩子,身体大不如以前,现在又这样……真是造孽,造孽啊……”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往屋子里走。
有些错误,一旦种下,终会有揭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