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点点头。

男子笑起来，目光有些暧昧：“小女朋友啊，那你们聊，记得回去多练习练习。”

“诶……我们不是。”季寻初皱眉。男子已经打开门走了进去。

苏宇信步走过来，又问：“你怎么在这？”

季寻初眨巴着眸子，半张脸裹在围巾里，只露出黑亮的眼珠。

“苏宇，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她问。

苏宇把手插在裤兜里，静静的看了她一会。

今天的季寻初把头发盘成了小小的一坨，显的脸似乎更瘦了，厚厚的深色围巾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论怎么看，都像夜晚的月亮，耀眼夺目。

“嘿……”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苏宇勾着唇角，伸手揽住她的脖子，语气轻佻：“季寻初，你是不是傻，我生你气干嘛？我那天是又困又累又饿好不好，你待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吃又冷，你还能笑出来啊。”

“诶……诶……松开你的狗爪子……”

苏宇勾着她往公交车站走：“傻了吧唧的，快走，饿死我了。”

“苏宇，你丫的……”

*

“这个，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她还把她名下的一处房产留给了你，其余的财产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了。”姜婉母亲的主治医师将文件袋里的东西递给她。

她颤抖的伸出手，接过来。

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纸上。

“婉婉。”姜凌越想要安慰她。

“滚……妈……”她嘶吼着，蹲下身，环抱住自己，像个没有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