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母亲看见打开的房门的那一瞬，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换上得体的笑容：“麻烦你给我们小婉补习功课了，她最近成绩有了挺大的提升。”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信封递给她。

女生有些慌张，没有接：“不用的姜太太，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婉母亲笑着将信封塞到了她的手里：“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姜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习以为常。所有来到这里为她补习功课的人都经历过这样一个过程，所以那些人才争先恐后的想来当她的家教不是吗？她有些嫌恶的勾了勾嘴角。

“婉婉，还不跟姐姐说再见。”母亲回头看向她，仿若一个慈爱的母亲。

她换上得体的微笑：“姐姐再见，谢谢姐姐。”

直到那扇门再次合上，姜婉母亲脸上又失去了笑容，仿佛刚才那温婉得体的形象只是一场梦。

“我听你班主任说你的成绩有些下滑，如果你再因为和林家那个养女出去厮混耽误学习，我就把你周五的时间都安排去上补习班。”

那个曾经也对她无限温柔的声音，此刻只剩下冷漠与刻薄。

她皱眉：“你不要这样说寻初。”

姜婉母亲摇晃着酒杯，冷笑：“怎么？你还真当她是朋友啊？我告诉你，她不过是林家发善心养的一个孤儿罢了，你跟她做朋友，还不如想办法爬上林井祠的床……”

“妈……”她尖叫着制止母亲继续说出更难听的话，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母亲发现了父亲在外养的小三开始，她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不再是垂怜，慈爱，只是满满的厌恶和不尽的唾骂，就好像她才是错的那一个。

她突然觉得周身都很冷，她抬起发麻的脚尖，一步一步往房间艰难的走去，脸上挂满泪痕。

原来暖春也并不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