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是飞的？”瑞应摸了摸脑袋。

“你个傻子，我自然是走来的，我就住在天界，还飞什么飞。”凤玖十分骄傲，白绸敲打了一下远处的湖面，几条肥鱼飞了上来。

“今天展示一下我的厨艺，来阿五，搭把手。”

两个人展示了一场令人口齿留香的厨艺。

尤其是天禄吃得满嘴都是油。

天界学艺，凤玖的确学得最快，而且还教大家。但是有些却又因为凤玖本来身子骨就不太好，很多时候只能看着。比如他能够在天火里呆上几个小时，修炼的时候也能够分心不乱。就算是阿五，水荒的圣女，在天火里也能呆上半个时辰。天禄天禧都是一个时辰。唯独凤玖连半点火星都不能碰。

凤玖怕疼。但是在无情池里修炼的时候，其他人都疼的满地打滚，她却坐怀不乱，毫无波澜。

那时候是真佩服她。就跑去问古神尊。

“你是不是给阿九什么秘方了？为何她一个人不怕呢？”

“无情池水自然要无情之人坐，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娃子哦，哪里有什么坐怀不乱之说，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就比如你，天生地养的，是不是还想着七情六欲？”

那是古神尊说的话他左耳听右耳出。

“怎么可能呢？凤玖那么可爱，怎么会无情呢？”

在万儿八千年里，瑞应一直觉得自己和阿九，阿五三个人的关系最好，但是直到后来瑞应才明白好朋友只少不多，甚至是阿九的心里最好的朋友是阿五，阿五的心里也只有阿九，瑞应很喜欢阿九，很喜欢。

有一天他尝试着要和阿九说。

他们并肩坐在银河边上。

“阿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谁都不知道哦。”

“你说的是什么？你看着天空，浩瀚星河，都是人心中的秘密。”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他心里很是紧张。

“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了。”她忽然笑起来，只觉得漫天星辰都黯淡起来，都没有她的笑容有颜色。

“你早就知道啦，真好。”他很开心，以为凤玖是真的知道自己很喜欢她了。可是凤玖的下一句话很让人伤心。“是阿五吧，我觉得你两挺好的。”他愣了愣，只好说道。“是啊，我喜欢的人是，是阿五，你可千万要给我保守秘密啊。”

她的笑容回荡在风里。真好。就算她不知道这一切也没关系。瑞应想。

他是第一个离开天界学堂的。走的那天他收拾了一个包袱，里面装满着凤玖亲手做的干粮。

“再见了，阿九，阿五，我要去凡界一趟。去看看凡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他活着肆意潇洒。活得任意妄为，这一趟去凡间，他选择抹去记忆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