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伊把他的衣服,通通撕裂了,只露出里面的一件白衣。
干净,纯粹,只有这样才适合他。
这边闹得这么大,月华浓自然也就得到了消息,她飞快地赶来,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姬伊的模样,她顿时露出弑杀的一眼,“你竟然还敢来破坏他的婚礼,谁给你的胆子?”
她招手,立刻就有侍卫上前,把她抓住了。
姬伊等着他为自己出手,她因此无动于衷地任他们抓住了自己。
凤夙说,“放她走就是,婚礼不宜见血。”
他即便掩饰得再好,也难掩他尾音里的颤栗。
月华浓止不住地冷笑,“你还真是仁慈,若我非得杀死她不可呢?”
凤夙冷冷地威胁道,“我说过,谁也不能忤逆我,今日是我的婚礼,也可以不是我的婚礼。”
月华浓暴躁地说,“你竟也学会了威胁我?”
凤夙皱了皱眉,“夫人,我不让你为难,你也最好不要让我为难。”
月华浓的脸色已经降到了最低点,“你还是在意她?”
“我在意的是,我被你猜忌了。”
凤夙回答得滴水不漏。
月华浓朝侍卫做了个手势,而后说道,“来人,放她走。”
侍卫便把姬伊给压下去了。
实际上,月华浓怎么会乖乖地放她走,她是把姬伊交给了庄梦沅来处理,她是将来的女主人,她应该学会处理这件事。
庄梦沅见到她时,也没有一分意外,反而还不以为然地说道,“姬伊,我们又一次见面了……”
“你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成为凤夙的妻子,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失意的一天,风云在变,你我在变,一切都在变化。”
姬伊凛眸道,“你是个聪明的人,这样说也未必正确,应该说你是个精明的人,精明到连感情的事情都可以算计在内,你要的也不是凤夙,而是这份权力,你实则有不亚于月华浓的实力,你在等她败落吧!”
庄梦沅捂住她的嘴,“这话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姬伊却还是说,“障月城灭之后,你们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要么吞并天下,要么走上被驱逐的路。”
庄梦沅挑眉道,“我们选择了前者,此时人间那么乱,岂不是很缺一个平定天下的人吗,为此,夫人选择了凤栖,我们障月城的凤栖,他的血脉,是最为纯正的,偌大的天下,舍他其谁。”
姬伊连声呵呵,“你和我谈血脉?这有什么意义吗?”
“无论谈什么都没有意义,你已经结束了。”
庄梦沅漠然道,“颜三生和云中羽皆死,萧血衣那几人都堕入虚空,血彼岸沉入了诡墓中,成为了守墓人,公子羲和以珠被封印,言寄情避世不出,花余年与世无争,更不可能帮你,你的师父今妗深受重伤,能帮你的人都没有了,而我们的敌人也都所剩无几,甚至可以说,除你之外,再无其他。”
“你以为你们还有前路,但我偏偏要让你们也没有前路可行。”
紧跟着,姬伊就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剑,“这是邀天剑和刺血剑融合在一起的剑,它沾上了所有人的血,我为它取名,朝生。”
她拿出的那把剑,通体赤红,真若是染了鲜红的血。
她执着剑,对上了她,“我向死去的数人许诺,我要用你们障月城中全部人的鲜血,为亡人祭奠。”
“天地,为我作证。”
姬伊抱了必死的决心,外加上血彼岸所赐的半条命,和今妗给的鲜血。
她这次杀人,几乎是豁出去了。
于此同时,她的傀儡军团也开始出动。
无数的纸人像是蜘蛛,漫天的跳,弹,跳,弹,弹到人体上,就一口吞没人,跳到人体前,就用手将人撕开。
天地昏沉,地底作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