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凤夙在宫中收到了意外的礼物，一条翻白眼的死鱼，一颗蔫了的青菜，一只绿冠的鸟，以及一系列的绿色，除了送死鱼来嘲讽他，剩下来的都是**裸的原谅套餐。

凤夙直接让人焚烧了所有，眼不见心不烦。

他在给卫云湛治疗最后一次，卫云湛忍不住问道，“凤先生，姬伊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凤夙头也不抬地说，“我去请她。”

卫云湛一向是劝和不劝分，“希望先生不要动气，姬伊就是脾气倔，你要是哄点她，说不定比强制她回来要好。”

凤夙没有搭话，他咳了咳，一滴鲜血滑落下来，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悄无声息地抹掉，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卫云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凤先生你怎么也病了？”

凤夙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除了那些心机颇深的人，谁会如此娇弱，动辄就昏倒。”

卫云湛知道他在特指颜三生，心中有点想笑，又倍感担忧，“我看你这回病重了很久，总是不见好，偏偏这时候姬伊又……”

君若也赶紧插嘴道，“姬大人也真是没心没肺，明明那时还和我们说颜三生有多坏，怎么这时候就反复无常，跑去照顾他了呢！”

“是，只有她能够如此践踏我，视我为无物。”

凤夙侧目看向窗外，目光缥缈如蒙尘。

窗外有一株枯死的山樱，是过去凤夙亲手所植，那男子曾将所有凋零的山樱花都埋葬了起来，他看花的样子，和看到姬伊时极为类似，都仿佛是在祭奠着什么亡人，那时候他的心也应该有了他本不该有的波动。

那位先生，如冰雪般圣洁，也始终如深渊般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