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在树下埋了多年的钱,被他掘出后,他直接就用所有的钱买了一把刺血剑给我,妈的,刺血剑是他送的吗,这是用老子十多年积攒的血汗钱买来的,他倒好,还平白落了个好名声。”
姬伊嘲讽地望着他,“他所做的缺德事,罄竹难书,现在你还有勇气说你能挫败他吗?”
凤夙厚颜无耻地说,“如果你叫一声夫君听听,说不定我还会乐意帮你摆平所有。”
姬伊嗤笑道,“你乐意了,我不乐意,你招惹谁不好要去招惹他,嫌自己命长就去人家坟头蹦迪啊!”
凤夙懒得和她理论,他从床上坐起,穿好衣服走下,又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物,“他们昨日送来了嫁衣,你试一试?”
他手中,猩红色的嫁衣,就犹如染尽了鲜血,鲜血之中,开出了奢靡而华丽的荼蘼花,而荼蘼花上竟还别出心裁地绣了金银双线,那嫁衣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去,都是十分漂亮的,甚至可以说是比她所看见的任何一件都漂亮。
姬伊摆手,脸上有些不自在,“现在不试,等留着大婚再试吧!”
凤夙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怕你到时候没命穿上,何不现在就过把瘾。”
姬伊气歪了脸,“我还没有大婚,你竟然就诅咒我去死?”
凤夙不理她。
姬伊犹自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根,耳根处竟还莫名地滚烫,“我怎么感觉,我们俩这是提前过了洞房花烛夜。”
然而,兴许她的这感觉并没有什么错。
凤夙已经对等待一个人等得不耐烦了,曾经许多次的错过都告诉他,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下手为强,姬伊提出了制药,那便是最好的契机,于是他顺势抓住了这个契机,巧妙地把她骗上了床,让她顺利地成为了自己的夫人。
可是这女人生来就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尤其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如同鬼怪般莫测的颜三生,许多事情都变得难以掌控,他心中还是会时不时地不安。
不能再失去她了,他已经等得筋疲力尽,为此他必须要赶在她再次被颜三生盯上之前,带着她远走天涯。
然后,他们还会有一群孩子,足以弥补过去的那个遗憾。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永远……
他阖了阖眼,眸中隐藏着哀伤,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
姬伊在拨弄嫁衣,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些声音一下将他唤醒,他的脸色又回归了正常,“你先穿好嫁衣。”
姬伊尴尬地说,“我不会穿这衣服,好复杂啊,还是先不要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