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那张破席子待会来把她裹起来拿去喂狼。”安逸尘神色自然地对着赛格说道。
“不要、、我不要喂狼,呜呜~~”虽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可一想到那些凶狠的狼她还是不寒而栗。
“你还是省省力气等死吧,死了就没感觉了。”
“安逸尘,我恨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
孟绾觉得身子越来越轻,意识越来越涣散,眼皮像是被千斤重物压住了,逐渐闭上眼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这是要死了吗?舅舅,绾儿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逸尘看着怀里变得安静得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怎么舍得让她死只不过是吓唬她而已,让她体验一下死亡的感觉省得以后老跟他说死。方才赛格出去拿酒的时候他朝门外的木利使了个眼神,就在给她灌之前他还担心木利会有私心特意低下头去闻了闻确认那是马奶酒后才敢给她喝的,马奶酒本来酒性就烈更何况孟绾这样滴酒未沾的人一杯下去就醉了。
他起身走到床边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擦干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才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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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格刚走出去便被木利叫住,“赛格,你先去做其他事儿吧,不用去拿席子了。”
“为什么?”她心里还在为孟绾伤心。
“你难道真的以为将军会杀了孟小姐?”
“可是、我刚才亲眼看到将军把酒灌进绾儿的嘴里的。”
“你难道没闻出来那是马奶酒?”
“啊?”
木利朝她笑了笑便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地。她才想起刚才所谓的毒酒是木利亲手给她的,她因为太过焦虑竟然没注意到它的味道。而且她还没想到的是如果安逸尘真要杀孟绾又何必留她到今天。
其实孟绾在安逸尘身边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因为安逸尘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她脸上扬起灿烂的笑意既是因为孟绾的‘死而复生’也是因为有将军护着孟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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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陶彦沉睡了一天一夜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只觉得胸口还有些堵得慌。惊醒了旁边疲累的人。
“夫君,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颜若璃一双带着倦意的清眸满眼担忧地看着他。
他朝她摆了摆手,手扶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还在不停地咳,颜若璃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他,“夫君,你慢点。”
他半卧在床上目光安静地凝望着窗外,颜若璃已经出去为他准备食物,他刚才一句话也没和她说因为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对她的只有深深的愧疚,那天齐轩走后他发现怀里的书信已经只剩下一封,而那封书信应该是被她看到了,所以她才会伤心地跑出去。
既然走了何必还要回来。
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像是对颜若璃又像是对自己,如果自己当时不是非要当这个有情有义之人就不会和孟绾分开就不会失去她,而如今反而成了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可是,没有如果了,一切都晚了。
“温瑜,你还好吗?”不知何时,顾清风已经走了进来。
他收回目光看着顾清风倒也没多惊讶,毕竟他爱颜若璃胜自己太多出现在这儿也不是什么奇闻异事,“还好,有劳清风记挂了。”
顾清风俊秀的脸上有些抽搐,“你为什么要休了若璃?她哪儿做错了,你要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他仍是往日的面白如玉,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当日温瑜以为必死无疑,不想拖累了她,所以休书一封希望她能嫁给一个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