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幅样子,安逸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没走。那就别想再来博取我的同情。”
说完,安逸尘便将她拽起来往营帐走。出乎他意料的是孟绾不吵也不闹,一路上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小声抽泣着,恰是这样更是让安逸尘心慌。
终于走到帐篷了,不等安逸尘拉她,孟绾自己就乖乖地走了进去走在梳桌便扑在上面又流起了泪。安逸尘见状上前去将刚才孟绾骑马时放在一边的妆奁放在她旁边,也不说话怕惹得她伤心。
“我的素瓷呢?”孟绾看到了妆奁便又想起那日她一同抱在怀里的“素玉清绾”,今日终于有勇气去问他。
“碎了”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
“出去”当孟绾听到了那两个字时感觉心里最重要的东西丢了一般,这感觉就和当初亲眼看见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一样,无能为力。
“我劝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安分守己,你自然能够安然无恙,如果你非要自讨苦吃到时候就别怪我狠心”安逸尘明明此时很想上前去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想去哄她,可是他怎么能够放下自己的身份,又怎么能保证她一定会接受自己呢?
感情就是这样的变幻无常,原以为自己这可冰凉的心再也不会为谁而炽热,为什么偏偏却对一个平常的女人产生悸动,更可笑的是现在自己还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安逸尘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求而不得的失落,可惜她却不知道。转身便又恢复往日的冰冷,心里却还是在暗自伤怀。
没有旁人之后孟绾哭得更加伤心了,哭得急了便咳了起来,一张小脸此刻变得红扑扑的,好在赛斯及时赶了进来。
赛斯本来还在木利的屋里照顾那个昏迷的姑娘,突然木利跑进来让她赶紧回去,孟姑娘出事了,她才想到自己出来半天还没顾得及孟姑娘,刚回来便在路上遇到安逸尘,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倒霉了,出她所料的是,安逸尘却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好好照顾她”
原来他在路上专门等自己只是为了孟姑娘,赛斯心里比自己受到处罚还要失落。却又只好假装微笑应声。
赶进来时便看到孟绾一个人又是哭又是咳,便急忙上前去轻轻拍她的背,待孟绾终于恢复之后又将早上的粥热了热端给她吃下,这才安了心。
以前赛斯以为安逸尘让自己照顾孟绾只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始终不愿相信他会对她动心,虽然孟绾姑娘长得也算标致,可在她们突厥看来总少了一份坚强,看着总是病恹恹的。在她心里最好看的当然是漠北的郡主阿史那思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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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来的时候后面跟着百号人马虽说此次前来只是见面顺便商量下军事,却也不失威风凛凛。
安禄山穿着突厥象征权力最高的战服,安庆绪和安逸尘也换上战袍在军营前分成两列静静地迎候着。全军整顿没有一丝动乱。
“父亲”
“义父”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并对安禄山行了个突厥礼,这么多年来安逸尘已经习惯用突厥人的习惯去生活了。
“好好好,绪儿,逸尘你们此番赶来的正是时候,助我夺得范阳,今日一定要举宴好好庆祝一番”安禄山跳下马,豪爽地笑道。
“那是自然,全听父亲安排”说着三人便一行向主营走去,身后跟着一大匹人马。
营帐里的食物早已安排好了,不一会儿营帐里便已经是歌舞升平,安禄山坐在上方,安庆绪和安逸尘分坐在左右两旁。木利坐在安逸尘的旁边。
“逸尘,你过了这么久再次来到中原,可还习惯?”安禄山心里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心,毕竟他还是个完完全全的汉人,尽管已经过了十六年。可此事涉及江山他不容许任何人出现二心。所以他要切断他与汉人所有的牵绊。
“还好,和士兵们一样。”
“对了,此番你们作战时伤亡情况如何?”
“我们军马约三千,此番作战均采用突厥的独特的群狼术故不待敌军反应过来便已被围剿,因此我军伤亡较少,牺牲三十人受伤的有一百二十人”安庆绪自豪的说道。
“原来是如此,可是绪儿你可知你叔叔是怎么死的?”安禄山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凝重地说道。
“不知?”安庆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阿史那叶,当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震惊在漠北的骁勇将军却在中原莫名地战死,他还不曾知道原因便被派往去漠北“叔叔一向英勇善战,想必是中了敌军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