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蔚遂将昨日所做的梦完完本本地告诉了道士,“道士,可否帮我算算这梦中的女子可好?”
道士又要了沈芸的生辰八字。
道士思忖了一会儿便问道,“你爱她吗?”
“当然”
“那为何不回去呢?”
“此番出来学业功名皆无成,我怎有颜面回去。”
“那你可知她想要的是什么?”道士反问道。
“我知道她想要的只是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愿意她像母亲那样为了生计每天,天没亮便要起来帮父亲做陶瓷。我想风风光光地娶她,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女子尚好,一生无血光之灾,只是会逢一场劫难,但从卦象来看,她不会有事。”沉默了一会儿,道士拿着那张符缓缓说道。
“那就好,谢谢先生。那晚生就不打扰先生了。”陶蔚听后欣喜非常,遂留下几个铜板,便离开了。
望着陶蔚离去的身影,道士口中似乎还说着一句方才未曾说完的话,“可怜一生苦相思。”
古人善用世间万物抒写离别之愁,今人则另借古诗感怀伤别之意。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方。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老。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自陶蔚走后,沈芸就每天在闺阁里,念着一些伤感的诗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他说。一相思便念,越念越伤情。故分开虽还不至半月却好似有十年之久。
眼看安庆绪等人就快要走出漠北的边境时,安逸尘却在此刻突然停了下了,拉起马上的缰绳转向身后辽阔的草原,那一刻安逸尘知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漠北,陪伴了他16年的地方终究是离他而去了。
远处某个地方站着一个约莫二八年华的少女,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里尽是无限的伤愁。终于望不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孤烟里,飘向她的天空带着离别的忧伤。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都说漠北的女子不仅容颜生得绝美,连性格中都带有一份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