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她早就明明知道自己终究会走,却还是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归于她所有,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会一直护着她,理所当然地依赖着自己,让他不忍心放手!
白泽的目光不可谓不热烈,但是凤林晚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一点,只是自顾自地玩着兰芝草。
一时间,洞中的氛围有些微妙。
就连一直不让凤林晚触碰的兰芝草也都没有了动静,似乎是认命地任由凤林晚在自己的肚子上戳来戳去。
过了好一会儿,凤林晚才好似不经意地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小白,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也不能一直这样钉着它吧,那也太可怜了。”
白泽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万象中的灵气纯净度是凡间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在这里对它身上魔性的净化有利无害。再加上这里除了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的,也没有什么会跟它相互伤害。用来养着它,再好不过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就将它放出来,待到下次来的时候,我就提前将它寻到钉住就是了。”
凤林晚:你狠!
兰芝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他们离开的时间已经算久了,虽然就这样在这里跟小白两个人过二人世界非常之棒,但是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也不打个招呼并不是凤林晚的风格,她怕大家会为她担心,所以还是很快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白泽亲自向凤林晚示范如何进出“万象”,一个动作,两句咒语而已,她愣是学了好半天都没有学会。弄得白泽也很无奈。
不过想想也好,万一她学会了自己跑到“万象”中玩耍,被兰芝草一口吃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就觉得有时候,笨也有笨的好处。
嘴里还在安慰凤林晚:“别着急,以后慢慢来,总能学会的。”
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不过,你没事可别乱试。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把你丢到不知道什么空间里去了也不一定呢!”
白泽也就是欺负凤林晚不会懂这些,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觉得只要能哄住她就行。
没想到一句话就戳到了凤林晚的软肋:“不会把?那岂不是又要穿越一把?”
白泽:“什么叫又?你以前有过穿越时空的经历?”
不应该啊!能够控制时空流速的上神如今都已基本不在了。勉强能够撕开时空裂缝的也就上古几位大神,基本上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呵呵……”凤林晚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差点就说漏了,“那什么,我哪有那本事啊?话说不是一直说你们是穿越时空过来的神嘛,我就那么一说。”
至于白泽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
白泽说着伸出了一只手,凤林晚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牵上。两人相携离去,连个背影都没有留下。依旧被钉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兰芝草心里有无数羊驼策马奔腾: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某晚:不好意思,这个真没有!)
兰芝草内心:说好的走之前先放开我的呢?喂!喂?
这边兰芝草觉得草生从未如此艰难,那边白泽总算是良心未泯,在临走的前一秒终于还是解开了兰芝草的束缚。
回到殷辛岛上的小屋,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凤林晚跟白泽一起逛荡逛荡着慢悠悠地下山。
凤林晚隐隐约约记得临走时看见兰芝草甩着小短腿在洞口手舞足蹈的模样,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说:“这兰芝草也没有看起来那么讨人厌嘛,还知道出来给我们送行,还挺重感情啊!它当时在说什么?”
白泽没什么表情地翻译:“兰芝草无人教导,自是不会言语。只不过看它当时的表情和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骂你,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呢!”
这下凤林晚不干了:“嘿,这是什么逻辑?钉它的是你又不是我,它凭什么骂我不骂你啊?”
白泽不咸不淡地说:“因为它不敢!”
就算不知道白泽的身份,实力总归是摆在那里的,识时务是它们的另一个优点。嗯,挺好!
凤林晚心里翻了个白眼:切,你厉害了不起啊?
然后看着他在夕阳的余晖下也是容颜绝世、熠熠生辉的样子,眼里直冒金星,心里甜甜地想想:嘻嘻,是啊,你长得好、你厉害,就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