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玉子见他当真一言就说出恩公的身份,顿觉心中又有了一丝希望。
所以立马擦干了眼泪跪倒在白泽的面前盈盈地说:“公子,您曾说过,要带恩公回去他的世界,小女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哪怕用我的命来换也可以。”
凤林晚心中了然,垂了眼眸。
但是白泽没有注意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说清楚,吾是不会插手的。”
舞玉子一听,激动地想要扯住白泽的袍角,却硬生生被他的眼神给吓得缩了手,只得嘴上应着:“我说,我什么都说。”
于是,来不及查看秦夏的情况,凤林晚就只能又一次进入了听故事的模式。
只有央鹊默默地走过去秦夏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片刻后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
数千年前,在经历了几十年的烽火征伐,殷商国终于统一了洛河以南之地。
原以为天下总算太平,但是百姓休养生息还没几年,就出现了严重的旱灾。
整整三年的时间,阳光一直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未曾低下一滴雨水。太阳之神好像要将一切融化,河流干涸,土地龟裂,就连空气中都透着些许滚烫。
这片被雨神大帝遗忘的土地,已经干旱了太久。
帝都比丘,原本是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就算干旱导致民不聊生,天子脚下也该热闹一些才是,
但这一天,所有的店铺都禁令开业,只因为今日帝君要亲自祭天求雨,以解百姓之苦。
巨大的广场,宽阔绵延直到远方,一眼竟望不到尽头。作为帝都最大的祭台,这个地方以往只有天子祭天的时候才会启用。
而此刻,高高的鹿台上由高到低笔直地立着帝国中心所有的贵族和首脑官员,庄重而严肃。
平民们无法进入祭坛,只能在外围观望。中间宽阔的场地密密麻麻的奴隶跪倒在地,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仿佛早已没有了生命。这些都是用来求雨的“祭品”。
身着铠甲的帝卫洋洋洒洒在广场内外站了好几重,腰间的长剑为他们增添了一份肃杀,将整个广场围得是严严实实。一身的装束哪怕只是看着也觉得让人会热得头晕眼花,但他们愣是站成一排排直线,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高台上的君王,透过额前的珠帘看着脚下的众生,不由地侧头问道:“神女姑娘,若是今日求雨不成,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女子娉娉婷婷悠然而立:“大王,卦象显示,今日必有雨神降临,请您放心。”
话音刚落,离君王不远的一位老臣就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步行礼道:“大王,殷商久旱未曾有甘霖,农田连续三年颗粒无收,百姓饿死无数,各郡县暴动频发,早已动摇国本。”
“老臣以为,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想办法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稳朝纲于前堂。而不是听从这个摘星楼卜所谓神女之言提前祭天,劳民伤财,无济于事啊!”
帝君辛看了眼被人当面告状也没什么表情的神女,扯了扯嘴角表示实在无趣。
想着这老头总是在关键时刻挑自己的不是,实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念在他曾经是父君的恩师,再加上年事已高的份上并不准备追究。反而客气地说:“亚相说的极是……”
就在此时,天空却突然凭空“轰隆隆”响起一阵雷,声音震耳发聩,就连地都跟着颤了颤。
所有人惊吓之余,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都投向雷声传来的方向。帝君辛自然也不例外,伸出一只手撩起挡住自己视线的珠帘,他偏头看向天空。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那讨人厌的太阳也依旧那么热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就在他刚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天空中轻飘飘地落下一个白色的影子,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穿着厚重的礼服的帝君辛眼看着对方砸过来,只能下意识伸手接了一把,对方竟然也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怀里,没有了动作。
帝君辛抱着怀里的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的如玉公子,倒也没觉得生气。
只是再次看了看天空,对于他的出场方式表示赞叹后很是淡定地问:“神女姑娘,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雨神大人?”
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