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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离开已经有一阵子了,秦夏一直在椅子上保持着别扭的坐姿未曾挪过屁股,温奻听说吴越的魂魄不日就会回来,一时激动竟然晕了过去。凤林晚吓得不轻,但见白泽表示没事儿之后也就暂时放心了。
只不过她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不吐不快:“你说这殷辛岛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秦夏若是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啊?那传说中的神女……”
白泽抬爪阻止了凤林晚倒豆子式的提问,理了理思绪道:“我当初探岛时曾经在一座宫殿中遇到一名女子,很奇怪,她看似凡人却绝对不简单,大概就是秦勉口中所谓的神女了。
我当初遇见你们那个虚梦的时候她本就身受重伤,绝对不会是自己离开的,应该还在岛上。至于央鹊就不清楚了,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被困住才是。
不过,要想知道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还是要上岛去找答案比较好!”
他看了眼一直发呆的秦夏,准备下一剂猛药:“按理说,这个秦勉是秦夏的父亲,他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但是你也听说了,他自己现在也受制于人,保不保得住秦夏还要另说。最重要的是,他在这个时候把秦夏卷进这场明显的阴谋里面,也不知道居心何在啊?”
白泽的话句句扎心,凤林晚怕秦夏受刺激,在一旁给他挤眉弄眼使眼色使到差点眼睛脱窗也没见他闭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说完。
见秦夏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更加忧心忡忡。却还是抽空扔了一个嗔怪的白眼儿给白泽。
意思很明显:瞎说什么大实话?
白泽却是假装没有看到,认真坐好舔了舔自己的肉垫爪子。
每个人都要长大,而让他直面这个世界的残酷,是最快也是最好的方式。凤林晚,你连自己都没照顾好,又怎么能护他一世?
果然,听了白泽的话,秦夏握了握拳,站起来就要走。凤林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问:“你去哪儿?”
秦夏低头看着凤林晚,眼神逐渐清明也变得坚定,他拍了拍凤林晚的手表示安抚,又抚平了衣袖上她由于太用力而攥出来的褶皱说道:
“这件衣服,还是央鹊特意为我准备的,以前总觉得他没事儿就装高冷,看着就烦。可是当他真的不在的时候,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本来,对于你们来说,我本来就是个路人,但你们一次次嘴上虽然骂着我,但却从来没有真的不管我。我曾经很介意你们只把我当成一个外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凭什么让你们把我当成“内人”。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小白大人说得没错,要想知道真相,还是要到岛上找才行。既然他要我回去,那我去就是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王位什么的我也从来没有稀罕过,只是这岛上牵扯了太多我在意的人。
晚晚,我终于能为你们做点什么了。总有一天,我在你心里也能像央鹊虚梦他们那样变成你心中不能舍弃的人吗?”
白泽一顿:这厮,难道也对凤林晚……他可是整个一间故事烩里唯一一个明确知道自己看上了凤林晚这件事的人,难道想上天?
这煽情来得太突然,凤林晚表示心里有点酸,也有点欣慰:他太害怕失去了,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
于是她很讲义气地拍了拍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们都会帮你的,咱们从来都是一家人,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是吧小白?”
凤林晚想着:自己武力值渣爆了,怎么着也要留下白泽童鞋跟她一起奋战才是啊!毕竟,手上握着一张王炸一般的好牌可不能让他莫名其妙就溜走了。
白泽暗暗记下秦夏的小心思也没有多想什么,因为此刻他有点小傲娇:切,关键时刻,还不是要抱本上神的大腿?半天才假装不经意地“嗯”了一声,凤林晚顿时笑颜如花。
见她那狗腿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白泽心里不但没有被人当枪使的气愤,反而莫名有点熨帖。不由庆幸自己还是有点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