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两个的够了啊,虽然‘一间故事烩’不缺这些杯杯盏盏的,但也经不住你们这么捏啊!”凤林晚很崩溃。
虽然连岐上君会时不时给她送点自己做的小玩意儿,但她还是心疼啊!你说这要是拿去拍卖行,得换多少钱啊?
白泽一脸的不在意,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央鹊立马会意,很是狗腿地说:“大人,我家胥主最近忙坏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只是些不稀奇的小东西,您随便摔!”
凤林晚:“……”
众人:……
“小白,你戴着面具作甚?”
白泽下意识伸爪摸脸,却发现原来是无常黑皱着眉在跟无常白讲话,遂默默放下爪子,没有什么表情。
这个家伙也叫小白,让他有点不开心。
“啊!没什么,只是故事烩中小朋友太过热情,带着面具可能会方便许多。兄长不必在意。”
无常白摸了摸脸上带着些许凉意的面具,淡淡地说。
“哼!这定是他的主意吧!”无常黑瞥了眼抱着紫砂盏的残渣一蹶不振的凤林晚颇为头疼,就这么个半吊子,只知道依靠侍臣央鹊的力量,也不知道这“一梦华胥”的上任胥主阡陌君是不是在身归九洲前有什么想不开的才才会想到定她这么个继承人……
无常白对于无常黑的态度不可置否,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此刻时辰尚早,为何你们会一同回来?”
“哦!我是在路上碰到这个家伙的,本就有事要说,而且事关重大,就把他拖回来了。反正就他这样做也于事无补,都是无用功罢了。”
“哦?”无常白皱了皱眉,白泽已经趴在茶座边闭目养神,时不时抖抖小巧的耳朵,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凤林晚,不要再心疼你那莫名其妙的茶盏了,真真够了!”
凤林晚幽怨地看了眼白泽,又看看无常白,好像说谁的重话都不太合适,只好磨蹭着坐到白泽原来的座位上,茶壶下碳火已灭,壶嘴冒着淡淡的热气,隐隐还飘散着香气。
最后一个茶盏被无常黑摆在面前,凤林晚直起身子一把捞过对面无常白面前的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丝毫不在意这个杯子某人刚刚用过。
“不愧是我的毛尖,味道就是不一般。”茶喝都被喝了,她好歹也要蹭一点。
无常黑隐忍地闭了眼,而无常白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凤林晚,咧嘴笑了,即便是带着面具也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不错。
随意地抹了抹嘴,凤林晚问无常黑:“对了,你说的重大的事情,是什么?”
“哦,就顾着跟你斗嘴差点忘了正事。”无常黑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这个……我想,冥界,似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凤林晚一愣:“什么意思?”
“近来冥界恶鬼到人间横行,而且瘴气肆意流入,你难道就不奇怪冥王为什么毫不作为吗?”
“对啊!害得我每天累死累活来着。你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我觉得,冥王或许有危险,被架空、被软禁都有可能,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毕竟事关冥王,无常黑思索良久才慎重开口。
凤林晚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瞪着大眼睛一脸八卦:“哦?怎么你们冥界也有所谓权利斗争?”
无常黑:“……”
“好好好,你接着说。”
“冥界之主自然是天意所至,相传冥王大人已执掌冥界数万年。手段狠辣但处事公平,虽然一直以来都以面具示人,但却深得臣民爱戴,是个不可多得的明主。”
“以我们兄弟二人鬼使的身份地位,自然是难得见到冥王真颜。但是近几个月来,冥王都未曾出现,突然变成判官和孟婆协理冥界事务以及传达冥王指令。更奇怪的是,不久前孟婆也不知所踪。整个冥界如今只剩下判官一人独大。而他对于恶鬼和瘴气泄露一事却诸多推诿不做处理,不知道是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凤林晚忍不住插嘴:“说不定冥王是有事处理不在冥界呢?就这样草率推断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