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请便。”
秦夏:“……!”
央鹊一愣:“……?”
无常白:“……”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一度变得尴尬,央鹊有点如坐针毡了,他没想到白泽大人或许可能真的有点不太喜欢无常白,想到刚刚自己热情邀鬼使白一起喝茶当真是……作死!
但是无常白却还是脱下木屐跪坐在白泽对面的位置,央鹊面色纠结地重新为他洗了一个茶盏,倒了一杯茶。
茶水在杯子中翻转滚动,不小心漏出一两片茶尖却在杯满后稳稳地立在水中央,不偏不倚。
无常白端起茶盏,源源不断的温热传入指尖,只是闻着茶香,似乎就驱散了不少疲累,终是舒展了微微皱起的眉头。
喝下这杯热茶,无常白直面白泽,虽是微微低头看他,却丝毫没有觉得轻松:“小白大人,是不是不太喜欢小生?”
白泽:“你想太多了。”
无常白:“……”
确实,能被白泽看在眼里的人,都不会是泛泛之辈。无论是看重,还是看轻。而目前的无常白,很显然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只是觉得,跟这个鬼使嘛,不熟而已!
秦夏再神经大条也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了:额……这个时候,他是不是不要插话比较好呢?
没有人说话,气氛更加尴尬了。就连被无常白的美貌迷得五迷三道的一众小姑娘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再犯花痴捣乱。除了沸腾的茶壶依旧咕噜咕噜作响以外,居然只剩下柔柔的微风吹响树叶的声音。
“我回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凤林晚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门口,手执纸扇笑眯眯地朝着院中的众人挥手,身旁还站着面色不善的无常黑。
本就一身黑衣,手持大刀,长得凶神恶煞般模样,如今这般神情更是吓得一众看热闹的小朋友们狐散状。美色固然好,但小命也很重要啊!
凤林晚:“……”
第一次回家不是被众小朋友们纠缠的凤林晚幽怨地看了眼无常黑,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看一眼温润如玉的无常白,摇了摇头。
你说,都是兄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无常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央鹊放下茶盏,难得有些神色古怪,虽然此刻离开很不合时宜,但他需要冷静冷静。还是硬着头皮说:“啊……啊!属下突然想起来屋中还有一些决明子未做处理,既然胥主有客到访,属下就先退下了。”
跟众人行了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后院走去。
凤林晚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央鹊你说什么呢?这无常黑可是一直跟你碰头商议事情的,怎么他一来你就要走啊?”
央鹊见状,也只能留下。对于央鹊的异样,凤林晚不甚在意,见他留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只是看了看无常白开心道:“无常白你看,你兄长来看你来了。”
“母亲大人,我已经看到了。”无常白慢悠悠地戴好面具,又抿了一口新茶,嘴角轻扬。凤林晚却觉得周围气温都莫名低了些,不敢回头看无常黑,只能嘿嘿装傻充愣。
白泽觉得有些无聊,终于忍不住伸出两只前爪,艰难地捧起茶盏,舔了舔,再舔,再舔!
虽比不得上古神界,但也确实是好茶!忍不住再来一口,喝得起劲。
这时走近的凤林晚终于闻到了有些熟悉的茶香,扔了折扇扑上来揭开紫砂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谁泡了我的毛尖?”
“啪!”被凤林晚吓了一跳而摔碎了茶盏的白泽十分淡定,看了眼被打湿的毛皮,稳坐如泰山,不紧不慢开始卖人,“是央鹊。”
可是凤林晚看着地上的残渣又一次惨叫:“啊!我的紫砂盏!”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