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好端出笑脸温柔回应：“怎么会呢，我还要拜托你帮我选几件好看的衣服呢！”

方思远立刻笑得阳光灿烂，差点晃瞎了向瑶29年来持之以恒勤恳工作的老狗眼。

这个小孩真是生得太好看了啊！向瑶暗暗感慨，眼珠子都转不动了。身边的少女阿姨们都一副“我懂”的表情：看，又一个看帅哥看丢了魂的。

不远处的vip观景电梯里却突然响起一声冷哼，整个电梯间的温度瞬间降了许多。

jason打了个哆嗦，一脸茫然，他家大boss这是怎么了？刚才心情还不错，毕竟集团这个季度业绩飚红，boss又可以回程家大宅炫耀一阵儿了。这怎么坐个电梯，突然就晴转多云了呢？

他偷偷打量了一下程翰，顺着后者冰冷的目光向电梯间的落地观光玻璃外望去——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看起来很不错啊？

“程翰，怎么了？”柔美动听的声音响起，程翰微微侧头。

牵了牵嘴角，他收回目光，与那人说话的声音略带了一丝温度：“没事，看到两件很丑的情侣服，脏了眼睛而已。”

哦？女人有点惊讶地微微瞪大眼睛，随即向电梯外看去。情侣服，情侣服，啊，有了，这对男女有同样的牛仔外套！

“啧啧啧，”她摇了摇头，“哪里丑啦？很好看啊！女的嘛算是过得去吧，这个男的真是不错，看不清楚脸也觉得肯定很帅。两人看起来很搭啊……”

她的话音消失在男人以光速变黑的脸色里。

“你眼光不好。”他抛出来一个十分肯定的陈述句。

女人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丝挑衅而讽刺的弧度：“如果我眼光不好，那你就是瞎！”

程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毕竟，对面的女人，上官美琳，人家还真是世人公认的眼光好、品味佳。

胜利者不屑于言语打击失败者，不过上官美琳难得能怼的程翰无言以对，心情十分舒畅。她抬起白嫩修长的右手，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额边碎发，颇有磁性的声音里却带上了十分的揶揄：“哎哟哟，程翰同志，我怎么嗅到了一丝初春的味道？就不知道你是对男的感兴趣呢还是想强抢良家女呢？”

“抢你妹啊！”程翰不耐地瞪她一眼，“我就是觉得衣服丑，你别添油加醋。”

上官美琳意味深长地笑了。此时，电梯门打开了，程翰率先走出去，她却又向下看了一眼，那两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向瑶当然不知道自己和方思远已经被高高在上的人们品头论足了一番。她也不知道，看似纯真的男孩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露出了阴谋得逞的诡笑：哈哈哈，希望唐玉婷能做好导师交代给她的任务，毕竟这可是他精心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