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寨还有多远哪?”亓介正手用手一指前方:“过了一个山坡往东走十多里地差不多就到了。”昆校尉摇了下头:“太远了吧。这么热的天去吃喜酒有些不划算。”亓介正把手里的芭蕉叶递到他面前:“大人你搧着。”昆校尉看了一眼:“不用,这多累人。”那飞鹰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走到万福寺山前看到路边有个卖瓜的就走了过去。瓜农见他面带恶相不敢招呼,生怕招来麻烦。飞鹰走了过去,坐到昆校尉刚才坐过的凳子上,拿起一块瓜吃了起来。瓜农不敢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他。飞鹰吃完瓜抹了一下嘴对前方树林看了一眼: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呀?我只是一个过路的庄户人家,有那么可怕吗?”瓜农听说他是庄户里的人笑了笑上前道:“不知小哥家住哪里。又要去哪里?”飞鹰看了他一眼:“我是福清季家庄的屠户,今天去东张寨看望朋友路过此地。”说完话从腰间取出一只布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枚铜钱一字摆开放到桌子上:“够了吧?”瓜农看了看摇了下头:“吃了一块瓜而已就不用付钱了。小哥收回去吧。”飞鹰又拿起一块瓜咬了一口:“这下可以收钱了吧?这块瓜我路上慢慢吃,我走了。”瓜农看着他走远,把桌子上的钱收起笑了笑:“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斗量。”弯着腰进瓜棚睡中午觉去了。飞鹰走进林子,突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他愣了一下停住脚步。为了不被发现,他很快躲到一棵树背后,只见前方不远处几个男子围住一个年轻的汉子不知在说什么。那年轻汉子听完一个人的讲话随后放声大笑,一只喜鹊正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那年轻汉子从地上拿起一块小石籽就扔了过去,听的一声叫,那只鹊“卟卟”二下飞走,并从树杆上落下二只黑白相间的羽毛。这些人都是谁?他们在林子干什么?难道我遇到了劫匪?还是本地的地痞混混?为了搞清对方来历,飞鹰就从树背后走了出来。他故意大声咳嗽了二声,吓的那几个人乱作一团。看到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飞鹰笑了笑拱了下手:
“各位兄弟好啊?”听了他的话,一个男人上前走了二步晃了一下手里的刀:“你,你是谁?谁是你的兄弟?哪里来的?”飞鹰伸出手摁住他的刀尖:“有话好说,别那么凶巴巴的。我这样称呼你们兄弟也没有错,不是兄弟,我该叫你们什么呢?”听了他的话,那个男人收回刀走到年轻汉子面前嘻嘻一笑:“少爷,瞧这个家伙,他竟然跟我们称兄道弟,我看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那年轻汉子正是段雨生,听了家丁的话对飞鹰看了一眼说:
“咱们最好不要惹出什么事来,现在的任务是赶往东张寨。咱们走吧,一会人家散了酒席,咱们连个肉腥子味也闻不到喽。”几个家丁连连点头在也不理会飞鹰跟着段雨生往林子外走去。段雨生一拍马背,双腿一夹马肚扬鞭就往前跑去,几个家丁跟在后紧紧跟上。看他们骑马跑远,飞鹰一笑却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昆校尉带着亓介正没走多远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寨子,他心里一喜,东张寨快要走到了。亓介正回头看了一眼:“小旗大路在不在?”那小旗兵大路正跟在后面,听到喊声从后面跑到了前面:“小旗官你叫我?”亓介正看了看他,手一指前方:“那是东张寨吗?”大路看了一眼摇了下头:“不是,过了这个村子才是东张寨呀。”
亓介正哦了一声:“还要走多远?”大路道:“差不多五里路吧。”亓介正嗯了一声:“明白了。”他话正说着,一扭头发现身后有几个人骑马跟在后面。昆校尉坐在马背上头也不回的问:“亓介正看到什么了?”亓介正一笑:“那几个家伙总是跟在后面,我怀疑不是什么好人?”昆大人回头看了一眼:“我早就注意到他们了。不过,也就是一个公子和几个狗仔而已,不用理会他们。”亓介正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看不象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倒像是几个地痞流氓。”昆校尉听后哈哈大笑:“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要是交起手来,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今天,大人我心里高兴,不想惹什么事。”亓介正点了下头也没有在说话,他对身后挥了一下手:“快点,东张寨就要到了,早到早歇息早喝茶。”小旗兵们跟着他跑起路来,昆校尉不敢让马跑的太快,他怕颤的屁股痛。这一二年不知怎么一回事,本来健壮的身体开始发福,变的能吃能喝,而且身体在一天天长胖。运动过高,身体就会大量出汗,这让他非常的感到不舒服。路上又遇到几位同去东张寨贺喜的宾客,他们都是赵万财的朋友。有的坐着轿子,有的骑马后面跟着挑担抬箱的,还有的步行只带一个随从的。这些人步履匆匆说不上几句话,昆校尉看到他们的时候,就放慢了脚步。亓介正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
“大人,都已过午后了。”昆校尉听了一笑:“不急,不急。”亓介正和小旗兵们只好跟在后面慢慢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