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哥,让我掐死你这回好不,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然我并没有收到什么风声,只是觉得晚亭那妹子不应该招呼没声便不辞而别,三个女人一个墟,很不巧,其中一个女人就是我们家赫丽,她那人最爱打抱不平,所以我才被逼着来管你的闲事,不介意吧。”
“喂,在骗子祖宗这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能骗得了谁啊,放心,我不会去找赵碧瑶的难受,毕竟她跟我一样是那种用情至深的人,但之前不是你小子说让我换个女人爱嘛,现在我不换也已经换了,难不成你又要跟我抢。”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认了吧,但国哥,他老二确实应该挨揍,以人家叔叔的性命要挟个女孩子就范,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蠢货,等我这爱情专家教你一下何谓爱情,首先追求异性你得拿出诚意,让对方认识你好的一面,有了好感才能慢慢发展最终水到渠成,把人家叔给放了,送花、情诗、烛光晚餐外加小提琴伴奏,知道你老二财大气粗但也不能成天珠宝钻石的送,俗,如果照我的法子你还追不到,简单,照着我这脸把自个整整。”
“老大,女孩子真是这追法?”
“啊…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难不成你那燕京大学的文凭是花钱买的?”
“读书就读书一心岂可二用,如果我象他小子那么花心老早就妻妾成群了,我只是想找一个我爱的人共度此生。”
“神经病,你爱顶个屁用,双方都有感觉那才叫爱,你这啊,跟那些地主老财抢亲没多大区别,若是把你整人家叔叔的那心思花在实际的追上边现在怕连娃都会喊你爸爸了,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祖宗还是出去玩吧,就你们这速度我这碗洗到明天也洗不完。”
“好啊、好啊,玩去了…”
“小孩子真幸福,无忧无虑,每天除了玩还是玩。”
“我们大人也幸福啊,瞧,你洗个碗还有俩哥们在边上陪你聊天,我帮你擦碗你教我那情诗要怎么个写法。”孔非凡真是地道的生意人,不过这起码是好的开始,但秦悦显然只会些歪诗,被他指望上的蒋经国现在虽也有事可忙但即已是最后希望自然也只能翻旧书了:“我刮、我刮、我刮刮刮,啊…刮出来了,亲爱的晚亭,我的心每时每刻皆在因你骚动,一切只缘那日你的秀发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试图将它们紧紧抓住但我的右手最终只是紧紧握住了左手,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的心很痛、很痛、很痛。”
“很冷、很冷、很冷,好肉麻啊,我都快吐了,但差不多就这调调,如果没这能耐你不还有使不完的钱嘛,别误会,我可不是让你用钱砸人,花钱请些系的女状元帮你代笔,人家写好你再照抄,俗话说说的好,始终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还有句俗话说的更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也会偷,何况你不是读而是抄,等会,万一你小子抄袭成了大文豪我们兄弟岂不是也能跟着沾光,不对,我们这样培养的是花花公子而不是帮你追到心上人,来,这有现成的刀,割手指以血立誓,这辈子你可以在外边花天酒地但回了家绝不能辜负我妹子,虽说并没有结义但我真当她晚亭是妹子,得罪你孔老二的人只是会死得很难看但得罪我秦的可会生不如死,不信你尽管试试。”
“得,最终教学还是成了黑帮的血誓,有必要整这么严肃嘛,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就割手指,万一二人真要是共结连理岂不是要剁手指,照我看时候到了签个婚前保证书就行了,你个女方的大舅哥…好啊,原来你小子乱认亲戚还有这打算。”
“顺便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现在是我叫他二哥,哼哼,等他把晚亭给追上了手他老二便得改口喊我一声大哥,这买卖可真他妈划算,不过咱们这老二有个毛病必须得改,自以为是,学我,凡事低调。”
“见过不要脸的但还真没见过他这号,得,你就低调的洗好你的碗吧,我们可还等着它们吃饭呢,还说要做什么大厨煮饭炒菜给我们吃,闹半天你这半吊子大厨学过的只是洗碗,但不可否认你这碗确实比我家那些下人洗的要干净很多,都是用水洗为什么区别如此之大?”难得他孔非凡用请教的口吻问事秦悦自然不会藏私:“我们中国人洗碗大多都是用冷水将碗洗干净了再煮,而在德国那边人家是先用热水后用冷水,如此碗上的油脂便会随水而去,这办法虽管用但我们这些学员如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把碗全部洗完便会饿肚子,所以无论碗有多少我们都必须在半小时以内洗完,要想快你们那两道工序必不可少,而热水和冷水这两道工序经我们不断尝试证明将它们合二为一效率更高,现在我用的这龙头和德国用的那些是同厂出品,这工厂出产的龙头可自由摆动,只需将两盆上的龙头并拢同一只碗便可以一边享受热水一边享受冷水,冷热交替在同一只碗上快速循环油脂去的自然更快,不但洗碗的时间能够大幅缩短而且经此腾出的那人还能包办搬碗送碟的那些活,自那以后无论碗碟堆成啥样我们几个总能赶上饭点,厨师的好坏远不止是厨艺高低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这厨师能不能令厨房保持整洁,象这的菜刀,光是抓着都觉着手滑哪能切的出什么好菜,人若被逼上了绝路半个小时能干很多事,特别是知道冰库里有肉可偷,我这精湛的厨艺可是由无数冰鲜牛肉堆砌而成,整整两年都没人知道我曾神不知鬼不觉进过冰库偷肉,他们只以为我比其他人更能挨饿,偷来的肉不难带出而偷肉的时间却只有一分钟不到,我要求延时的借口便是擦制作台清洗砧板和菜刀,原本人人懒干的活忽然有了自愿者当然是皆大欢喜。”
“你干吗?那么多新鲜的牛肉你不弄干嘛要去折腾那些冰鲜货,虽都是牛肉但口感差很远的好不。”
“真是少见多怪,冰火两重天你吃过嘛,跟洋鬼子的那些做法不一样,我弄的牛排煎到九成熟,而其上则会铺上冰牛肉增加口感,要真正做到的冷热相隔上乘的刀功自然必不可少但更需要熟练掌握火候及翻面的技巧,至于浆料除了偷学的那些我还加了几味本土的野生香料,试试。”
“这么快,该不会只有一成熟吧。”
“牛排的厚度不一样煎的时间自然也略有不同,别忘了当时的我虽有夜色可以利用但巡房那些教官每十分钟便会经过一次,万一被他们闻出宿舍外那肉味,呵呵,体罚事小至此便无肉可吃事大,体能消耗如此变态若无法得到补充,尖刺军校那后两年虽不必再每日为生与死担惊受怕不过学习成绩若跟不上马上就得卷铺盖滚蛋,学习什么,那可不是黄浦那些纸上淡兵或者晨间布操,拆装飞机、坦克之类的大型装备,无论哪一样都得使足吃奶的劲,那坑爹的军校什么都没给我们准备,哪怕想要的只是根绳子都只能指望自个的裤腰带,所以那会我们说是无需进行体能强化训练实际上比任何军事化训练都玩命,那些可都不是一个人靠手和肩膀就能随便就会的东西,而一旦合作万一中间有哪个饭没吃饱,啪,全成肉泥,西洋鬼子那体格真是不到我们东方人不服,只需六个变态就能轻松把坦克给它抬起来,为了不被他们大幅抛离不给国家丢脸我这肉偷的问心无愧。”
“啪啪啪啪,好,果然是天底下脸皮最厚的偷肉贼,这冰库那些牛肉你怕也没打算要打什么报告吧。”
“知我者国哥也,不过你也瞧见了,我需要的冰牛肉并不是很多,如果你老哥想找那麻烦就谢谢了,起码这回我不用做那偷肉的贼,传出去不好听啊,偷什么不好居然偷肉,万一哪个白痴想歪了不成偷人了嘛,呵呵,可惜我这人比较喜欢现成,喂,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在厨房偷吃这一向都是伙夫的专利,没脏手就有这福利你们还想怎么滴,不吃我一个人全给它们吃了…赶紧,我手底下那些肉疯子巡逻回来了。”
“怕毛线,我在这谁敢抢!”说是这么说但蒋经国其实也不好为点牛排冲人嚷嚷而叉子一动:“哗,你小子这刀功真不是盖的,明明没见你动刀,难不成是煎之前便已非整块?”
“菜讲究的虽是色香味但其实刀工上乘能令食材入味更深,你们两个都是讲究人我自然不能随便应付,他们那些家伙,哪怕生吃他们也照样会流口水,这专门给军官开小灶的厨房设备就是齐全,瞧着这刀我便忍不住想向两位哥哥展示一下刀工,别瞅了,乘热方能品尝出冰与火的诱惑,说实话,冰鲜牛肉我虽曾偷过不少却还是头一回弄这作法,你们若再装逼我可要尝鲜了。”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若让秦悦先尝准保碟子上连一滴汁都不会给二人剩下:“死就死吧…爽啊…那几块牛排呢?老二,看样子今天我们带来的肉确实少了,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打个电话,拜托二位嘴下积德,起码给我留一整块慢慢品尝,说好了,起码这么大这么厚。”跟贪嘴的纯小人说事自然得比划仔细而孔非凡和秦悦对忘一眼之后:“请打包回去慢慢品尝。”
“放过我吧,我不要吃生的,行行好,漏说了成不,一定要刚才那个味,今晚这餐我就要这么一块牛排,成不?”
“那二哥你呢?”
“…难不成你也只能分我一块,这么多肉你一个人吃得完嘛,别忘了隔壁厨房还有一堆厨子忙活呢。”
“谁跟你说我一个人吃完,你瞧我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家长嘛,吃不完让小娟她们打包啊。”
“难不成你是以为我这干爹跟你一样抠门。”
“疯狗二哥,这根本不关抠不抠门的事,这是爱的体现,学着点,想法全藏在心里人家只会以为你是别有用心,而说出来虽没准会丢脸一时但再怎么说印象分还是有的,一会笑着替晚亭妹子夹夹菜,笑,懂不,国哥,我们家这老二是不是连小学都没毕业,感觉就好像是清未的穷酸秀才穿越到了现在,瞧,连这笑都笑得跟抽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