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二人相执不下的那点事秦悦虽也同样关心但神龙赏的那圣药却令他完全无心它想,不过别看钱伯均和姚紫凤已争到面红耳赤那地步但其实两人四目始终未离过他个呆子:“喂喂喂,没病吧你,药膏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拿来擦的!”
虽说钱伯均有鸡婆之嫌但他的好意才刚以舌尖浅试过药膏的秦悦却不能不领:“正常来说药膏确实是用来擦的只是这药膏的气味不怎么对,你们血池那神龙我虽只是离远瞧过但住它后院的那三条逗蛇我却和它们戏耍了半月之久,这股诡异的香味只会出现在它们进食和反吐食物残渣的时候。”
“后院?如果它真的存在我在圣地做了近三年的黑仆怎会从未听人提起?”黑仆对于秦悦虽属新名词但那些烂衣服烂脸的黑袍仆役他却曾经扮过:“你们黑仆到了神龙跟前连头都不配抬又岂能瞧得见被它吞食的那些蛇是打哪来的,不过这事别说你们黑仆不清不楚就连我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明白那些蛇类祭品的真正由来,原本我也以为天上有一百零八星宿所以金甲卫队应该是一百零八人,但那些自后门进出补充蛇及食物的高手人数亦整好是一百零八,想想也对,你们黑仆在那圣地基本就是干些跑脚打杂的琐事,而脚底下有上千人在那日拜夜拜上边那曲县却无人知晓,要把事情瞒十天半月自然只需稍做准备而若是数千年自然还得有支强而有力的后援部队,照我分析那金甲卫队之所以常年穿着厚重的金甲除了强化体能更重要的应该是方便人员的替换,虽说我在你们那圣地只呆了一天不到,不过用夹子锁我脖子那卫队长知道的时事可没比我个四处浪迹的闲人少多少,言语中流露的轻蔑使我深信他之所以会如此并非是道听途说,最主要是来的那些人由上至下全套在合丝无缝的黑甲里边,连双眼都完全被遮掩进去和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原本瞧见不多的我又哪能分得清楚,奇怪的是那些随手就能把那三条蛇给弄死的高手次次来都会第一时间向它们行君臣之礼,怕又是一群神精有毛病的疯子,真想不明白你们血池怎么会跟这些守财奴挂上了勾,而且还把人家养的蛇当成自家主子一样来拜,我根本无法将你们信的那些跟你们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份联系到一块,感觉就好像原本只应相信科学的科学家跟在乡下妇人身后排着队去找神婆问米。”
话虽难听但理却还真就是这理,而对此姚紫凤却有着一肚子的苦水:“轮得到我不信嘛,我们那师祖再怎么年轻也应该有三百岁了,而这三年指导我练功的一直都是她老人家,圣地除了你说的那些神秘人其实山洞里还住着很多隐世不出的高人,金甲卫队向来都只负责圣地的警戒你认为是谁在指点我们这些黑仆的功夫,在圣地你永远不会知道谁的武功最高,唉,和你说这些不顶使的根本就没用,无论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我们都是由黑仆接引进的血池,血池中人虽无贵贱之分但在圣地却始终以金甲卫队为尊,他们的事身为黑仆的我们是即无权过问亦无能理解,圣药这药效虽不错但你仍需谨记,三次一过圣药便会成为令你万劫不复的穿肠毒药。”姚紫凤耍这手事后诸葛亮自然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旺盛的好奇心,而手脚伤处尽数恢复如初秦悦自也懒得为此多想:“公事即了不妨将您那私事说来听听,不过您会问的私事我想来想去也就那么一件,如果是要问我它为何会消失无踪,呵呵,我也正想找个知情人来问问。”
“放心,那事赫丫头已跟我解释了不止一次,拿这种连她都摸不着边际的事问你,呵,不是我瞧不起你,见识方面你确实比她差远了,我想知道的只是那些数字你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就算记不清楚具体方位也麻烦将经过尽量说得详细点。”
虽事隔多年但当日之事由于极度难忘秦悦至今仍是记忆优新:“那洞窟很是隐蔽,它位于血狼谷以北二十公里的一道山坡上,那日雹子下得特别大所以被雹子砸到满头包的我们自然全没想过那个以往没洞的地方为何忽然会突然冒出个洞,不但如此,一月后我们几个故地重游根本就找不到那洞,为此大哥他们甚至拿石头砸过我笨脑袋,呵呵,可惜,完全没用,不过那些掉了漆的壁画倒还真是不容易弄错顺序,首先有只头上顶着个圈的鹿望着天上的太阳发呆,接着第二张图上画的是一个傻冒掉进了水里以手拍打着水面张嘴大喊着救命,第三张图自然是那鹿救了那人,放心,不是九色鹿那荒诞无味的民间传说,之后那鹿不但救起了那落水之人更把自个的皮拨了下来披在了那男人身上,哗拷,那男人鹿皮一上身立时如打了鸡血一般自石头缝里拨出一把巨大的剑,到这我们虽觉恶搞却还都能理解,难懂的是最后那几张图,原本脸上无须且是只身一人的男子自得那巨剑胡子才冒出寸把长便领兵一统了天下,而他荣登九五之后却没把那鹿皮还给那怪鹿而是令工匠替那鹿打造了一身与那鹿皮相去无几的鹿甲,最怪的是那怪鹿宝甲才一上身立马便化作手持月芽长戟的猛男哥踩着五色祥云上了天,壁上几乎所有的图画全都掉了漆唯独他脚下那片五色祥云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依旧栩栩如生,数量更是一幅不多一幅不少正好十幅,画上虽无只字片语但大哥却肯定那头上顶着个圈的鹿是触犯了天条的天兵天将被玉帝他老人家一脚给踹到了凡间,而我的想法则和六姐出奇的一致,那鹿肯定是修行万年却难成正果的妖物,它脱下自个身上的皮换上了那身凝聚着无数工匠精血的鹿甲蒙骗上苍得以一步登天,至于为何那看着不咋地的鹿甲需要那么多工匠以死相殉我们几个却无法统一说法,唉,也许是那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吧,恶搞的是那图上的地图我们查了所有文献都找不到完全一样的,或许真如大哥说的那样,故事发生那地方不属于咱们人界,六界,神界、仙界、魔界、人界、妖界、鬼界,不好说,如果不是这么回事我们事后又岂会找不到那洞,世人不总说当年包青天日审阳间之案夜断鬼府之冤嘛,仔细想想人界又何曾有过以长针锻造铠甲的先例,魔界是我们商议后达成的共识,现在回想,当时我们几个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而甘愿被雹子袭头,没准雹子一停我们会出现在别的时空,至于你们师徒为何会弄不清那些数字的顺序倒还真是谁也不怪,按正常人的思绪方式笔划越少的数量便应该越小,而那些数字的排序则正好跟我们的思绪方式颠倒,那文字笔划最多的是一而二则比一少九划三又比二少九划,以此类推,虽恶搞却也应了世人早已习惯成自然的那句九九归一,至于那一则正好是一百零八划,邪门的是那自后往前的铠甲不但左右对称而且每一列都正好是一百零八,别问我为什么,将它们连成串那会明明每一块的大小完全一致,为何会有出入我根本无法理解,别的部位出入不大倒还可以理解但那俩肩甲足足差了四十厘米,虽说全程都是我自己在弄但我也没想明白那四十厘米的差异是打哪冒出来的,给人的感觉似乎它们原本就该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原因现在我这身体及脑袋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够快速恢复而手脚上的伤药石几乎全无效果,哪怕照常理分析齐肩的铠甲也护不到我这外露的脖子及脑袋,诡异,而更神奇的是九千九百九十八除以一零八得到的结果根本就不是整数,那变数已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想象,在弄它之前我从没怀疑过自己数手指的能力,若不是我手指或眼睛出了问题那才真有问题,总而言之,成了型的铠甲到底是我看到那实体还是附有灵魂的异物直到现在我也还是模棱两可,按理说读过那么多书的我不会去相信什么灵魂之说,但若不是亡灵作祟难不成还将责任推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扯淡话。”
钱伯均能混上这参谋长靠的可不是背景之类的玩意:“凡事必有其因只是我们人类现在的认知能力还没达到那水平,好比当年曹操认为华陀欲替他做那开颅手术是要害其性命,而我们现在的人却只认为那是个较为复杂的脑部手术,但反观古人的无穷智慧我们当代之人又能理解多少,好比古书上记载的那些阵法我们当代人就算照图布阵亦难显奇效,修炼内功最重要的是心决而阵法又何尝不能视作是一种气场的涌动,书上那些只描其形却少了阵决的阵法多半都只是外行在那依样画葫芦,依此理类推那铠甲你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才能令其成了型,细节方面的那些事你这亲历之人其实没比我们这些旁听者清楚多少,好比慈禧下葬时嘴里含的那颗珠子据说能令其尸身万年不腐但就算她的墓能万年不为贼人光顾试问谁又能活到那天去见证虚实,何况世界之大确实无奇不有,当年我领兵北伐手底下曾有一名士兵脑门挨了枪子,照理说炸开的子弹留在脑袋里人绝对活不了但他不但人活了下来而且是即没疯亦没傻,更扯的是原本连扁担落地是个一字都不知道的他自挨了那枪居然还因此变得满腹经纶,世上有些事就算想不明白也得接着往下想而有些事若想不明白原本就应该放弃,如若不然人这一辈子全得用在想事上,仅凭空想成不了任何事,唯有实干才能将想象变为现实,很显然我们这几个人的脑子并不适合去想那些子虚乌有的怪事,将极其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想那些不顶使的事上倒不如专心听我说说正事。”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有什么正事?”原本秦悦这疑问姚紫凤也挺有兴趣但她一瞧钱伯均那神情立马便没了兴致:“他要说的正事是让我们赶两个紧滚蛋别在这碍着他睡觉,也对,你小子明天也得早起,回去吧,今晚他睡他的觉我品我的茶谁也不会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