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秦悦并没有低估这些装逼天分极高的对手,不然他肯定会成为下方那完美方阵凸起的另类,明白了这事他自然是纵有黑暗遮护却依旧只敢步步为营如惊蚁般慢行,而他慢下边那祭祀的队伍移动得则比他更慢,为了抢占最佳的观看位置秦悦不得不稍微提升了一点移动的速度,当然若非那些金甲卫士及黑衣仆役早已府首于地他根本不敢如此冒进,不过即便慢成这样直到秦悦摸上观赏的最佳位置坐定下方的祭祀亦才刚刚开始,那些什么天啊、地的、鬼也、神乎听到他是直打嗑睡,而随着下边那麻衣术士嘴里的鬼喊秦悦身旁那洞居然传出阵阵丝丝之声:“不能背成这样吧。”
当然他的注意力立马便被下方眨眼间出现那巨洞完全吸引:“哗,举国的财富果然不是盖的,哪怕千秋万代我们这一姓人也绝对败不光,但在那金光里窜行的玩意到底是什么?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什么神龙?龙不是都喜欢在天上飞吗?守财奴倒是听过,守财龙,呵呵,真新奇…操,头上长着龙角的巨蛇!该不会是在梦游吧我?”这可才只是刚刚开始的序曲,随着那头生龙角的巨蛇大嘴一张秦悦身旁那洞立时滚出成团、成团的蛇,长那么大秦悦遇蛇虽不少却头回见万千毒蛇给吓到抱成了团,若非洞小蛇多这些球滚的怕还远不止一米五那么点的直径,当然这十来个蛇团根本没闲功夫管他秦悦惊与不惊,蛇团才一经过秦悦立时受地心引力作用快速落下,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前一刻还抱作一团的万千蛇类才一下落立时便四散逃窜,可惜这些蛇中虽不乏剧毒的金环、银环、五步、七步甚至过山峰却没有哪条身后长着翅膀,最主要是就算长了翅膀也没多大用处,下边那龙角巨蛇张嘴一吸直连盘脚而坐的秦悦都得紧紧抓住身旁的老藤才能勉强稳住身形身处半空的它们又哪能靠什么翅膀逃出生天,直到此刻秦悦才明白下边那些家伙为何会如此虔诚,功力深厚的金甲武士倒还好点那些扎堆而跪的黑袍仆役直被这变态的吸力整到抱成了团,不过连三条水桶般粗细的巨蟒都被死死卡在洞里的变态吸力有个人却根本没当回事,那人便是之前去水牢提人那金甲武士,他不但脚下纹丝未动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举世无双的神龙啊,开味菜您已享用请消消火接受您的仆人给您献上的祭品吧!”
还真是神奇,他话音刚刚落下那神龙立时便闭了嘴,而那足有十米的长信却如长鞭般伸向那金甲巨汉,得此荣幸那金甲巨汉立时跪倒在地任由那信子游走全身,看样子此类仪式并不稀罕,而仪式的高、潮自然不是那神龙用长信卷走了金甲巨汉而是轻轻自他高举的手上取走祭品,发生的这一切给秦悦的感觉便如友人间赠送礼物般寻常,当然下边的仪式再精彩亦不如脸上这三条信子来得真实,即便将这三条巨蟒揉到一块亦不够下边那神龙的十分之一但哪怕是最小的那条亦能轻松将秦悦吞咽下肚,不过原本已准备好了要在蛇肚子里走个过场的秦悦却没料到自己并不招这三条蛇的喜欢,而被蛇弃之于不顾反倒令他有些失落:“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身上的肉不够吸引,哦,明白了,是它的缘故,唉,倒霉,看样子要离开这鬼地方最省事的办法便是往那蛇洞里钻,命苦啊,谁知道那洞里还盘着多少蛇,但下边这神龙也未免太爱财了,居然能直接住在堆成山的金银财宝里,神奇,居然不怕它吞金中毒,咦,好恶心,它该不会就在那地方解决大小便问题吧,省省吧,就芳姐手上那点人别说这真长了龙角的神龙哪怕这一百零八个金甲武士都干不过,别告诉我眼前这大洞是天上某位神仙放的一个屁,呵呵,原来我才是最恶心的那个。”
该知道的都已经清楚了原本不该他看的亦全程欣赏自然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不过顺洞而上的他却没绝没料到出口旁会是条水流湍急的暗河:“哗,你妹,莫非刚才发生那一切只是我的幻觉,那三条巨蟒倒还好说但那上万条种类繁多的小蛇总没可能是游泳过来找死啊,邪门…这该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吧,妈也,巨蟒都已经够恐怖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蜘蛛能织出跟石头一样的网,我讨厌蜘蛛、讨厌蜘蛛、讨厌蜘蛛,要不还是跳进那暗河跟自己拼拼运气好了。”
犹豫再三的秦悦最终还是拼足了勇气去挑战自己的命中克星,虽说当年那黑寡妇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不过若连这点小坎都无胆去跨日后他怕自己会无胆去面对那个光是想到都已觉心惊的仇人,深深吸了十来口气手提短刀的秦悦直接便用自己那身体去撞那伪装效果极佳的蛛网,奇怪的是掉队那些碗口般粗细的大蛇都难以穿越的蛛网他却能轻松穿过,更奇怪的是穿过蛛网后除了些被死死贴在蛛网上的毒蛇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大蜘蛛的影子,这些蛇比起那三条巨蟒虽小得可怜但最小那条亦有手腕般粗细,而蛇身上的牙印却显示它的主人不但往猎物体内注射毒液喜欢左右开弓并且喜欢将那些爪子插进惯插的洞里,拳头一作比划秦悦只觉得自己的铁拳并不算很大:“奇怪,这里的大家伙怎么都对我提不起食欲,它们到底是怕我什么?若说毒我再怎么毒也毒不过刚才那些被赶来献祭的毒蛇,而若归功于以往常年服用雄黄酒刚才那三条大蛇显然没买那帐,草药也不像,莫非是那铠甲的缘故,嗯,她们师徒连战什么都不清不楚自然更不清楚这些玩意到底有什么用,没准那几件东西原本的名字是战胜自然,呵呵,有意思,难怪那些脑瘫的水蛭一咬上我立马便翘辫子,但如果真那样为什么人若咬我为此遭罪的却只会有我,唉,想战什么就战什么吧,关我屁事,妈的,这种蜘蛛真变态,怎么能把网织到跟门帘一鸟样,该不会是成精了吧,还有一种最不实际的可能,呵呵,这里的动物无论蛇还是蜘蛛都是唐时便开始接受正规训练的守护者,叼虽是叼了点却还真不能排除那种可能,那头上实实在在长出了龙角的神龙至少也活了上千年,赶紧滚蛋、赶紧滚蛋,这鬼地方真不是人该呆的。”
这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壁上那些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珠子终于失了踪,而四处一黑秦悦双耳立时便听到滋滋之声,而听回声这空间至少也得有个几公里,要摸黑在蛇群中间漠无目步行几公里勇气固然重要但需要更多的其实是运气,就在秦悦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时候两脚却忽然被异物硬生生撞到左右分开,试想他打小便得扎马睡觉,下盘之稳实属世间少有,不过秦悦都还没怕完便被一条极冷的怪鞭抽到向前一扑,这也未免太巧了,被撞到两脚自中分开都没碰到的东西被抽到整个趴下的他两手居然只好抱住,两只手同时被身下那巨蟒的血盆大嘴紧咬可绝不好受,奇怪的是那巨蟒咬得虽紧却未曾伤及秦悦丝毫,更神奇的是秦悦从没料到自己会有骑在巨蟒背上在蛇群中快速窜行的一天,几公里的距离对于双眼难以视物的秦悦自然贼远但对于那轻车熟道的巨蟒却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蛇虽不喜欢刺眼的阳光但这三条以品字行进的巨蟒依旧将秦悦送到了洞口才停下,瞧它们那谦卑的眼神秦悦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再见,但愿咱们今后再也别见,我的妈也,世上怎么有那么多的大蛇…喂,先别走,有没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哪啊?”
可惜这三条巨蟒只是个头大并没真个成精,否则怕是真会给他个明确的答复,而秦悦也只是被吓到一时分不清何为现实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等他把事情给想明白了一时遗忘的能力自然也就回来了,而两地的距离还真有够远的,全程放开两脚狂奔的秦悦从烈日当空直跑到月儿露脸才总算是再次见到了曲县的影子,不过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因为在地下钻根本不用去考虑山有多高、水有多远,光是巨蟒背他溜的那点路在地上便是几个山头,恶搞成这样的事又让他如何去解释,正因为事想到入了神所以偷偷溜回客栈的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卸下脸上及身下的伪装并泡完澡换好了衣服。
“丽姐,你说他这呆到底要发到什么时候?”无病尚且乱投医更何况宋思娟现在还是真的有事相求,不过她再客气也没用因为赫丽早将想到的办法全给试了:“不清楚,按道理来说扎那么多针他即便是被鬼勾走了魂也应该醒了,老三话又说的不明不白我根本不清楚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唉,去,把人给喊进来吧,或许跟她来那美女裁缝比我更会扎针,不好说,但至少她弄的这结我们确实松不开,装小鬼子该不会是撞上真鬼了吧。”
其实秦悦老早便已回魂没吭声只是不想妨碍别人聊天的雅兴,但一听赵碧瑶就在外边少年人独有的争强好胜令他忘了要管自己那嘴:“鬼,鬼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很诡异,长那么大我可还是头回骑这蛇,而这些大蛇却放养小蛇去喂比自己更大的蛇,不过我也没想明白这些蛇为何唯独就放我一马,难不成它们是中国蛇而我则是中国人,这鬼事到底谁又能给我个明确的说法,这大半天我脑子里塞的全是这些玩意,真是越想越乱,其实我感觉得到你刚才拿针扎我穴道只是我不想分心去想你为何要扎我,若是你们今晚想睡得舒坦最好赶紧搬家,因为这曲县下边不但有很多洞而且洞里住满了蛇,大的那几条有水桶那么粗而最大那条则比我刚才洗澡那大桶还要夸张,若是不信你们不妨仔细瞧瞧我两手的这些牙印,以前我一直以为蛇嘴里只有那几根长长的毒牙。”秦悦编排了那么久的故事自然是即合情又合理更不缺奇幻色彩,而残留于他两手的牙印则无异于板上钉钉的铁证。
连闻声而来的孙红芳都被他忽悠到找不着北了更何况赫丽这些原本就怕蛇怕到要死的女人,而虽同样怕蛇但相较之下反倒是震得最厉害赵碧瑶头脑较为冷静:“孙参谋长,这确实是蛇类留下的咬痕,不过那蛇为何只咬未伤却只有他本人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