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喊你这丫头只是为了多个拿来凑人数的陪衬,没百八十块大洋我干嘛费这心思,去去去,别耽误我办正事。”
“行,我倒还真想看看短短两个小时他要如何帮你赢那百八十块大洋,若是他凭真本事把钱给赢了我让帐房支双倍的钱。”
“亲爱的娟,姐夫要的就是你这话,去啊,别在这碍我的事。”
“烧鹅早就送来了,行,我去那边坐会,省得本事没有的你还说我要偷师,无聊,就你那三流的赌技我吃饱了撑死也不去偷你的师,不赔死才怪。”
不过教秦悦听声认色子的余全这嘴里在教学连手指也没闲着,都已经急成这样了又哪有闲心去理会宋思娟的冷嘲热讽,当然所有这一切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昨夜的事已经完美解决,回头你跟老祖宗说声,省得他闲着没事瞎想。”正因为这些指法上的交流乃是余全原创所以旁人即便瞧去也弄不懂二人在说啥,若连这几字都弄不懂秦悦老早不知被余全揍死多少回了:“昨夜你不才说有活口嘛,怎么忽然就变了,那活口该不会是有人故意设的局吧。”
“事情能如此顺利解决根本和那小王全无关系,据情报显示被抓的那些家伙个个都是青帮的死对头,不管暗中帮我们的是谁那人都绝不简单,不但抓捕期间无人反抗而且刑都没用那些家伙便已供出了我们想要的一切,通共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只是那些无亲无故的家伙除了自个那条命根本就没有能够要挟的事,正因为是死对头所以才能完全洗脱青帮及你身上的嫌疑,我这哎呀站长上边的那些人摊上这么大的事原本就觉着烦,摊上如此好事自然也乐于顺理成章将案子给结了。”而有些人情世故方面的事余全这军统老人却反而并没上心:“人死留名、雁过留声,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干净的人,不过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家伙这年头可已经不多了,若是可以尽量留他们一命。”
“这事根本就不劳你操心,其实南京方面也是这意思,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万一哪天小日本真要打过来这些人甘愿成为炮灰发挥自己的余热,你说的没错,这种人这世上确实不多,好了,我能教的也就这些,猜猜这是几点?”该说的即已说完自然得办正事:“应该是三点吧。”
“四点,只差一点,差不多了,出发。”余全倒还真是随便,早已回来的宋思娟听到这话真是就差下巴没着地了:“就这水平也敢进我们宋家的赌场,你们秦家的爷们无论姓不姓秦可都不怎么正常,这三块大洋怕还不够你们叔侄输呢。”
“赌大小猜那么准干嘛,这赌原本讲的就是运气,像他这样十把起码能买中八把,够了,看准了便下狠注心里没底就少下点,运气若好十回八回便能赢到我想要的数,这就是赌博,所以向来运气欠佳的我从来不进,他小子可不一样,能娶到你这丫头他运气再差也有限。”
“这样也行…”如此歪理为之感叹的自然远不止秦悦那俩口子,区别只是那些闲人只敢是在心里感慨,别看余全这人平日里大大咧咧没个正经样,但身上可一直都散发着一种足以令旁人窒息的杀气,熟人自然没觉着有何不妥而陌生人又岂愿因言语之失招惹上他这种杀神,何况坐他对面的秦悦年纪虽小、模样虽俊但那股子莫名袭来的杀气也照样令人觉着混身不舒服,闲人中甚至包括军统方面派来暗中监视余全一举一动的行动人员,虽说他们伪装的不错但秦悦经过二人身边时依旧忍不住哼了一声:“少管闲事,再敢跟着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喂,没事你小子在这瞎说什么呢,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人家这也是任务在身不得不为,觉着不舒服你可以当作没瞧见话最好还是少说为妙,叔教了你那么久怎么还是管不住自己这张专门惹事的臭嘴,需知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这世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兄弟们这跟了那么久也累了,一点小钱拿去喝个茶,今晚若赢了钱回头我请弟兄们吃香的喝辣的,小赵,拿把枪来给我这侄儿增添点杀气。”
“站长,这枪…”
“干嘛,还舍不得,若不是我这侄儿出门急忘了带枪他会要你这破枪,跟我不一样,他秦悦可是咱们蒋委员长亲点的将,小小年纪便已经捞到了个上尉,长此以往用不了几年连我这新任的上校都将被他死死踩在脚下,你难道就不想乘早拉一下关系,至于他旁这丫头,至少我得罪不起她这未来的财政厅的厅长大人。”
“姐夫,你没喝多吧,连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哪能拿来瞎说,三表姑之所以说那话不过是为了哄我开心,岂能当真啊!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嘴碎的男人。”
“对,小叔他这人就是嘴贱,等等,你叫他姐夫我叫他小叔那我岂不是很亏…啊,讨厌,他若是娶了你姐辈份岂不是更乱,不行,要不还是让你姐另外找人嫁了吧,瞧我这小叔是要钱没钱要模样也没瞧头,不但如此腰上还挂着不少的坠肉,军人做成他这样还不如乘早回家去耕田呢,难怪说怎么样的主子就会养出怎么样的狗,一名称职的军人至少也得有这腹肌啊。”这衣服还真就秦悦敢往上提,原本有火那三人瞧见他这八块凹凸有至且还能左右跳动的腹肌直连话都接不上了,而小人物的脸皮自然得有比大人物更厚的脸皮:“秦公子若不嫌弃我这枪您就拿去用吧。”
“刚才你小子怎么能连我这叔也给一块踩了,实在也太不懂敬老了吧。”车内就余全他们三人自然什么话都能说,可惜秦悦并没觉着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终于知道自己老了,连赌个钱都要找帮手替你叔(输)又凭什么在这发号事令,别忘了惹到我不高兴我可会将你们俩口子这仅有的三块大洋直接送给宋家那赌场,认真算来你这倒也算是下过聘,呵呵,你这种人是即要面子又要里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啊,乘我现在心情好劝你最好赶紧开着车拉我去赌场否则回头输光了可别来赖我手臭。”
“手里有钱没钱受到的待遇出入可真大,那半年有多的烧鹅我算是白请你吃了,早知今日当初我还不如直接把它们丢去喂狗呢。”
“少来,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买烧鹅的钱是王主任偷偷塞给你的,凭你喝酒喝剩的那点军饷怕是连买烧鹅皮都不够,当然你没把钱给全吞了我也记着你的好,一会若真个输光了我大不了拿这枪来换钱,这枪即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应该没问题吧。”
“呵。呵…有问题,这枪可是我管人要的,人家也是看在我的面子才给的你,何况那么多的人证就算我想赖都赖不掉,祖宗、祖宗,进赌场咱能不能别说那输字,霉得很。”
“唉,你们叔侄这双簧怕是演给我看的吧,对不起喔,我这人办事向来都很有原则,原则上的事你们就算演到嘴皮子磨破了也没用。”
“小气。”秦悦虽顺势挠了宋思娟一把但这待事认真到就差没较真的女人却并没有笑:“不,这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