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悦这话李雪却不怎么爱听:“规矩、规矩,即是你小帅哥过生日我们这些大美女又岂能两手空空便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嘛,当然我们这些可怜人负责的只是跑脚、搬运之类的脏活及累活,这袋子里装的可是你家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小老婆压箱底的宝贝,偏心,小心点,她那心啊可比我手上这纯黑的袋子还要黑上百倍不止。”
所谓知己便是一想便能猜出对方的真实目的:“就年前漏请了你顿饭至于记那么久的仇嘛,难不成我们姐妹八年的交情还不如顿饭。”
“那你知道少那顿饭令我饿瘦了几斤,这连吃都没吃哪里有肥可减,现在我李雪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那么跑啊跑、练啊练容不易横向不够收缩转变成竖向压缩,若日后验出我之所以会比你矮就是因为少了那顿饭我找谁去申冤,不管,如果不请我吃一月的喜宴这事永远跟你没完。”
“这也未免太狠了吧,再大的排场喜宴也没可能摆足一月,就算你脸皮厚我也还得跟自己这亲爱的去哪条山沟沟里头度度蜜月嘛,何况你李雪现在都已经是咱们校队的中锋,我宋思娟就算投胎再造也绝没可能高成你这样,还有啊,千辛万苦我好不容易才厚起脸皮把我这最亲爱的骗上了手你李雪提个黑袋子过来到底算什么意思,如果没记错我吩咐陈伯的是,东西一定装进代表喜庆的红袋子里,触了我的霉头居然还想我管吃管喝,哼,断交、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断交、绝交,老死不相往来,娟娟,除了这几句难道你就不能换点别的什么话,那么重的宝贝才那么一个袋子哪里提得动,万一这路上要是断了你还不得跟我们这些人拼命,最主要是这无论黑套红还是红套黑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是想我选那白的,不、不、不,我可没你想的那么笨,白色的婚纱和白色的袋子绝对是两码子的事,喂娟公,接着。”
“哗,牛气,这么重,这叮当作响的到底是咸丰年间的什么破铜烂铁啊,不过我好好的秦悦怎么到了你李雪的嘴里莫名其妙就成娟公了,算了,懒得跟你们这些失心疯较真,三个女人一个墟,你们十个女人呆一块怕是连饭都不用吃了,和你们不一样,我已经饿了几顿,之前填肚子里边那点根本就不够消化,你们就在这慢慢聊吧,我若再不塞点什么下去可真会晕倒。”
“对不起啊亲爱的,我们一时得意聊到忘了时间,来,这袋子我帮你提。”
“我这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现役军人都觉着重你个千金大小姐哪能提得起。”
“少来,别忘了这些东西可是我送你的,它们到底有有多重我又岂能不清不楚,你总不会以为自己手上这些咸丰年间的破铜烂铁是我捡别人的漏吧,自小我便体弱多病所以家里人不惜重金请了位功力极其深厚的师傅传我武功,而和你不一样我练武想的只是为了半夜不至于咳醒,功夫练了那么多年虽说依旧只能做李雪的手下败将但手脚的力气可绝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能比,你先吃着,我让你见识一下我收藏了多年才齐套的宝贝。”可惜嘴里塞满杨州炒饭的秦悦虽享了眼福脑子却也因此被灌满了浆糊:“也许是我这笨小子并不具备你那种极其独到的鉴赏能力,研究了那么久依旧没明白你的这些宝贝和路边随处可见的破铜烂铁到底有何差异,虽说钉子锈得再厉害亦能取人性命但至少我绝不会把已经锈到没剩几丝的钉子包装得成这样送人。”
“瞧仔细了,那上边的不是锈迹而是肉眼难辩的凹槽和凸槽,此乃上古时代散落于民间的战神套装其中的一小部分,根据手感及形状我判断它们应该是构成钙甲的组件,也许是因为我们师徒太笨所以摆弄了整整五年依旧没能令任意两块完美合二为一,不过线索倒也不是没有,无论师傅还是我都认为上边的这些凹痕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但无论你有没办法将它原样恢复只要运用得当它们能在生死之际救你一命,千万别小瞧了这些细小的金属,子弹打上最后吃亏的却是随随便便都能让人丢命或致残的子弹,战场无情你带着它们同去我才能放心睡上安稳觉。”
“连我这手劲都拗它们不过倒也确实挺特殊,不过你说这些凹痕瞧仔细了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嗯,虽说记不起当时是哪个洞但我清楚记得它们标识的不是位置而是数字,那会石壁上除了这些数字旁边还配有记载当时历史事件的插图,一路看过去就和看连环画报差不多,不过那些插图上说的不是战神的故事而是神鹿救人,哦,对了,头上顶着圈圈的鹿不是历史而是神话,弄不好是哪家的帅小伙掉水里被猪救起看走了眼错将猪给看来了鹿,大哥说所谓神话不过是因为当时的人理解能力太低才会将原本十分寻常的事想到神神秘秘,好比小时候我夜里被鬼的哭声惊醒吓到直往师姐那怀里躲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从没见过叫声那么恐怖的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