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成功了，为了贝斯特的工作情况记录来蓝蝶集团兼职画师……”

“呃，事实上，我后来个改为美术执笔了……”凯瑟琳莫名感觉到相当尴尬，“可能人事部的数据还没及时更新吧……很抱歉，我还有些别的事，先走一步了。”

阿加莎对这件事还有些迷惑。不过要转过身时，她却突然发现——

凯瑟琳离开的方向，不是去弗兰克·诺曼的办公室吗？

想要提醒她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多走几次熟悉了公司应该就不会再走错了吧。阿加莎没再多心，转身走了回去。

现在，到底怎么跟那个男人交待，才是重点。

……

当然，凯瑟琳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路。所幸，弗兰克仍然还在蓝蝶公司里。凯瑟琳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端详着一张有些似曾相识的画纸。

“没想到您这段时间还挺闲的。”凯瑟琳开了个玩笑，“花这么长时间待在蓝蝶公司，看来传媒工作在商业领域中的作用比我想象的重要一些呢。”

“这张纸是你掉的吧？”弗兰克只是突然抬起眼睛，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凯瑟琳接过来，是自己之前画的蓝罂粟图样，只是还没上色。“噢，确实是，谢谢。”

“你喜欢罂粟？”弗兰克若无其事地问。

“不算是，只是现在着手的一个解谜线索而已。”凯瑟琳顿了一下，“这是蓝罂粟，你了解它吗？”

“有所了解，不过恐怕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弗兰克似乎触及了某个深远的回忆。

他当然不会和一个不了解吸血鬼的女孩说那些六十多年前的事。

“那好吧，我自己回家研究了……”

“我主要想知道，那份e.j.贝斯特的工作情况记录，你看了吗？”弗兰克转过话锋，问。

“还没，你之前一直要我慎重打开，”凯瑟琳抿了抿唇，“但我不知道具体是指哪个方面。”

“这种事你不知情也没有办法思考，”弗兰克轻轻垂下眼睑，“算了，你最好还是忘掉它吧。”

“……”凯瑟琳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了正事，“你知道路易下午去哪里了吗？”

弗兰克怔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

“路易他下午有事，本来我也没多关注的，但欧文却和我说他下午可能有麻烦，希望我可以亲自去帮他。”凯瑟琳微微有些不知所措，“欧文还顺便叮嘱我说你了解路易斯可能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但目前为止我连路易下午去了哪里都不太清楚……”

弗兰克当然已经知道路易斯下午在做什么。只是，如果欧文·查尔斯都那么明确地要求凯瑟琳亲自帮他，那么事情又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

毕竟，凯瑟琳对路易斯的行动具有那么大的特殊帮助，弗兰克在克拉克宴场和理查兹酒店都领教过；而且欧文也算是路易相当亲近的人，这样的判断肯定不无其道理。

换个角度，说到底，特雷西虽然不太聪明，但仍然是个难缠的女巫；尤其是这件事，菲利普也清楚，明显有所蹊跷。

“我知道他在那里，我现在马上开车带你过去。”弗兰克站起来。

……

其实话说回来，阿加莎也只是人事部部长的一个秘书，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可怕男人几天前闯进来要求在这件事上封锁消息，她也不会花那多心思在那个叫凯瑟琳的女孩身上。

昨天凯瑟琳离开后她要给那个男人打电话的时候弗兰克·诺曼制止了她，说他会解决；而现在凯瑟琳却突然变成美术执笔，又鬼使神差地拿到了记录，那个男人竟也突然没了音讯，主动打他的电话也没有接听。

在车库，阿加莎远远看见了弗兰克，想过去问个究竟，心里又对那个神秘男人有些担忧。

“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到哪里？”隐约地，凯瑟琳的声音竟传进了她的耳中。

那个女孩，不是步行过来的吗……阿加莎下意识再将目光投过去，却俨然看见了凯瑟琳大大方方地坐上了弗兰克的车。

敢情凯瑟琳并没有走错路！

保时捷很快驶了出去。阿加莎坐上自己的车，心里渐渐察觉出不对劲。

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

“我问一下，昨天晚上，你知道我怎么会被送到诺曼底集团的第二十一号实验区吗？”路上，凯瑟琳突然问道。

“不知道。”弗兰克回答得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