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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斯中学）

“哇，看来平时深藏不露的绅士医生效率还不错嘛。”路易斯闲暇之余看到手机的新短信，轻轻勾了勾嘴角。

学校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易斯没有急着去找凯瑟琳，而是在原地细细地聆听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声音。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一直等待的熟悉的脚步声。

“嗨，奈杰尔·格雷。”路易斯马上大步又不失自然地走到他的跟前。

“路易斯，”奈杰尔看起来显然没有桑迪那么那么耐心，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和桑迪谈了一会儿，”路易斯也优雅地微微回了个礼，“抱歉，我可能会干涉到你的一些私事——麻烦你回想一下，开学那一天，你离开我和凯瑟琳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和桑迪谈了什么？”奈杰尔仍然保持着戒备，“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说来话长。虽然我知道这样冒昧地问会让人觉得很讨厌——但你这样未免也让我太窘迫了。”路易斯看着他的眼睛道，“可以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吧？”

“可以，走廊那边没什么人，到那边去谈吧。”奈杰尔不假思索地说。

路易斯为自己的幸运感到窃喜。奈杰尔显然没有摄入或佩戴马鞭草，无法抵抗精神控制。

有了精神控制，事情就轻松多了。

走廊上确实没什么人。路易斯一边从容不迫地走着，一边不是警觉地观望和聆听着四周。

“现在，挖掘你的所有记忆，”路易斯继续精神控制奈杰尔，“告诉我，那天你告别我和凯瑟琳之后，的所有你所记得的事情。”

“我想到桑迪可能还饿着肚子，就先去了唐纳斯餐厅。凯特在那儿。她发现了端倪，从我口中再三追问到了情况，我帮桑迪打包完午餐后她很快也帮罗德准备了一份。”奈杰尔机械地回答，“但我到医务室后，因为……”

“好了，到这里。”路易斯适时打住了他，“这中途你都摄入过什么？”

“时间比较匆忙我只吃了一块火腿三明治……”

“好，现在再倒回来，”路易斯已经相当熟练如何操控记忆。他取出那片从凯瑟琳的外套口袋得到的马鞭草压缩纤维片递过去，“重新来过一遍，你那段记忆里是否这个味道？”

或许是意识到马鞭草可以让奈杰尔摆脱精神控制，确定他已经记下这个气味后，路易斯迅速把纤维片严严实实地收了回去。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了保险起见，路易斯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有。凯特那条坏掉的黑色手链好像有这个味道，”奈杰尔喃喃地说，“她帮罗德准备午餐时又将我帮她拿一下……我记得……”

这时，路易斯的手机不是很识趣地响了起来。

“看来摄食前不勤洗手还真是个可怕的习惯啊。”路易斯挑了挑眉毛，继续精神控制道，“接着强制发掘你的潜意识记忆，我需要更多细节。”说完，他马上走到一边接下了那个电话：“怎么了，凯瑟琳？”

“我，我现在在校中心广场北面这边，”凯瑟琳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艾薇汀出事了，你赶紧过来帮我把她送到医务室好吗？”

路易斯瞥了一眼奈杰尔，他没有听到电话内容，只是脸上无声地写满了强制对抗潜意识的疼痛。

“好，我马上过去。”路易斯说完，立即挂断电话，走向奈杰尔：“算了，我现在暂且也不需要你，你可以离开——然后忘记这些。”最后精神控制完，路易斯马上跑步消失在了走廊上。

空气像静止了几秒。奈杰尔恍惚了一下，面前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了两步，然后才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翻出手机拨通电话：“桑迪，我好像有什么事耽搁了——你快点看一下，艾薇可能出事了！”

……

“凯瑟琳。”路易斯的身影很快出现了她的面前。艾薇汀直挺挺地让在草丛边上，颈侧似乎还留着一个咬痕。路易斯蹲下身，才发现那是几个酷似咬痕的红斑。

“她还有心跳和呼吸，附近找不到其他人，拜托了赶紧送她到医务室。”凯瑟琳有些慌乱。路易斯马上抱起艾薇汀跑向医务室。凯瑟琳紧跟其后。医务室那边，希瑟·弗里斯小姐也刚到。不过，希瑟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只是暂时的轻度休克，已经及时处理，没有生命危险，不要过于紧张。”

凯瑟琳松了一口气。路易斯则背过身，不动声色地发了一条短信：“［短信］1号目标，已经确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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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杉医院）

“看来就剩我一个还没完成了呢。”雪莉看到短信，不由得撇了撇嘴。

欧文很快就忙到了罗德尼·特纳那边去。雪莉留在办公室里认真又有些随意地翻看着有关病毒的已有材料。夏洛特还是坐在不远处的电脑前继续录入和比对数据，不过雪莉仍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似乎总是时不时地瞥向自己。

“夏洛特医生，您现在抽得出时间吗？”一个护士推门进来问，“外面有一位叫布雷尔·卡特的先生想要找您，但又不肯进来。”

“布雷尔？”夏洛特吃了一惊。

“没关系，夏洛特医生现在还有点忙，我去见见他。”雪莉却突然站起身；护士也有些不知所措：“请问你是……”

“雪莉·蕾，欧文·查尔斯医生的合作伙伴。”雪莉简短地自我介绍完，很快就跟着忽视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夏洛特一个人静静坐在电脑前若有所思。

那个女人……就是雪莉·蕾？

……

“他就在那外面是吧？噢，好吧，监控死角……没事，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过去就好。”雪莉提前支走了那个护士，确定离开其他人的视线后，马上闪身过去恰到好处地拦住听到响动正要跑走的布雷尔。

“看来医院的护士真的不怎么样，见到的还是一个吸血鬼。”布雷尔只好悻悻地退了回来。

“让我猜猜，潜伏在医院里好不容易等查尔斯医生离开办公室去做别的工作了，还是不敢贸然进入，只是请护士帮忙叫简·夏洛特出来——结果‘迎接’你的仍是个吸血鬼。”雪莉戏谑地望着他，“你昨天是被欧文教训得有多害怕，布雷尔·卡特？”

“你也不用太嚣张，轻敌才是大忌。”布雷尔不动声色地作出了格斗准备，“如果上次不是因为我身体尚虚又猝不及防地遭到你的偷袭，你觉得你还能那么侥幸地轻易制住我吗？”

“噢，‘如果不是’，‘要不是’，这些开头语真的不新鲜了。毕竟不是月圆之夜，你在一个直系的贵族吸血鬼面前真的占不到什么优势。”雪莉对他虚实参半的挑衅并不以为意，“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找简·夏洛特，但是，你现在至少对我是有用的。”

“看来你是打算徒劳地扫欧文·查尔斯的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