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她坐上了飞往墨尔本的航班。
……
她再也没有接到柯皙源的来电。
……
刚抵达墨尔本的那天,空气很晴朗。
她拖着行李箱,这边廖笙帮她买好了公寓,在一条商业街上,繁华地段买东西也很方便。
她来墨尔本第一个周就病倒了。
高烧,39.5度,是在她知道席德跟随柯皙源去华盛顿后开始的。
病了一个周,也就是这么认识的楼下terry 生病的时候他们很照顾。
这一个周的病带来的是不断下跌的体重和完全丧失的胃口。
……
一周后烧退了,一天清晨门被扣响了。
她病怏怏的去开了门,突然神情一滞。
门外男子微笑,“好久不见啊表妹。”
冷气侵袭,她大病初愈又得新伤,本来治愈了大半的伤口又被撕开,一点都不犹豫。
她看着他,花很大力气叫他名字,“妃藤澈。”
她的正派表哥,几年前被驱逐到美国的那一个,也是后来这一串事情的始作俑者。
“怎么,不欢迎。”他慢慢看她,眼神掩饰的太好,完全就是“身为你哥哥应该来看看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这段日子很难熬吧”。
一点都看不出对她的恨意。
“在美国过得不错在导师面前都说的上话,推荐柯皙源又故意让廖承透露给我这个消息,什么时候收买的廖承我都不知道,还好他后来告诉我了不然我还真把你当好哥哥了,只是我周围的人都忍不了背叛我,总是想尽办法补偿我。你这步棋下错了妃藤澈。”
他的脸色变得不好,眼神也不掩饰,“这么多年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次我和那个养子都有错你却选择保住他?”
“因为廖承的事发生后,你一味地让我远离廖承,而他却教我怎么去做。”
“……”
“这就是你们的差距。”
……
妃藤澈走后,她打给了妃藤肯,“表哥。”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在澳洲都已经乐不思蜀了。”
“刚刚我大表哥来看我了。我记得我把他送给你了,为什么你没有看住他,还让他跑到我这里来了。”
那头没有声音了,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柯皙源的录取通知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谋划的这件事情,他在dc,推荐一个人很容易,正好有一个人求他办了这件事情,他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换了自己的一时安稳,那个人是不是你?”
“你听我解释。”
“我以为我们是真的好伙伴,我以为你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以为如果我再和他在一起的话你会是我最忠诚的支持者。”
“…”
“但我没有想到家族长老还没有管这件事,我那些表姐都还没有动手,你却已经提前铺好了这么多路,就是为了让他离开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配不上你。”
“又不是你说了算的。”
“看看你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受了多少委屈,哪怕曾经顾蔺我都不曾让你这么受委屈过,但是你看看你在他面前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你把你过去的尊严自豪全都抛开了就是为了他这样真的值得吗,他真的爱你吗?你有没有想过他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哥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美国把他解决掉,然后就在那儿定居,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这是我给你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再见了哥哥,谢谢你。”
挂了电话后她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我只相信你,你却还是背叛了我。
……
来墨尔本两个月后,她站在镜子前面,几乎认不出自己的样子。
……
这天墨尔本阴雨。
从早上起天就阴,terry 郁闷的修剪着楼下花草,这时,一辆黑色玛沙拉蒂停在了门前。
他屏息看过去,土豪啊。
这时司机下车将车门打开,穿休闲服的男生下车。
terry一下子就摄住了,男生帅的没天理啊,黑发黑瞳,又是一副混血美,怎么看怎么跟楼上那位冷美人配。
“excuse me ,”男生走过来,开口,“is there a girl called kin living here ?”
……
藤槿开门之前,没想到权西度回来,权西度见到她之前,也没有想到她会瘦弱成这个样子。
半年未见,权西度见到她第一眼就把她抱进怀里,“怎么会这样?”
他突然想起刚刚在楼下terry 一脸可惜的样子,说本来刚来的时候样子那么好看现在瘦的真可怜。
藤槿没拒绝他,任由他感觉到自己的骨瘦嶙峋,自己的弱自己受的痛。
但她自己不在乎。
“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藤槿很平静,即使他都控制不住情绪她也很平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刚来墨尔本吧,先休息一会吧,你不嫌弃就睡我房间。”
两个月的时间。她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他却对她用情渐深。
……
傍晚的时候,权西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