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秋游那天结束柯皙源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了,笔记也还了回来,看来藤槿是劝动他去记笔记了,上课的时候那么认真。
“班里一个男生,”他慢慢的说,“我不排斥他。”
李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叫什么名字?”
“柯皙源。”
听到这里李父笑了笑,“我和他爸爸是高中同学,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让他多帮帮你。”
故意隐瞒了他有女朋友的事情,不想让他难堪但是她不知道埋下了一个大隐患。
……
第二天清晨
藤槿和京媛都被分到了铁饼组,离看台很近,清晨五点半几个人就被林北亚叫了起来开始换衣服忙碌了。
藤槿穿上衣服之后被京媛抓拍了一张发给了柯皙源。
“很贴心啊你,”藤槿特别真诚的说了一句。
京媛后怕的笑了笑。
六点
宿舍八个人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食堂。
藤槿吃完面包片,慢慢的喝着牛奶。
廖承也来了食堂,看来和宿舍里的人关系缓和很多,看到藤槿眼中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她淡定的无视掉了。
……
走完方队换完衣服,藤槿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服,京媛是白色的,应该是同款,走在一起很默契的样子。
两个人带着同样的牛仔棒球帽,是两人diy得来的,上面个字印着两个人的英文名字。
“我们两个人莫名的有装逼的嫌疑。”
“就是在装逼,”藤槿说,“我就差带个墨镜了。给cigar打电话送墨镜来。”
京媛,“……”
……
中午 gold river
柯皙源揉着睡眼极不情愿的跟在他老爸身后,一副作死的表情,黑白条纹衬衫配着墨绿色宽松针织开衫,牛仔裤配板鞋。
懒懒散散的味道恰到好处。
“首先给我把耳机拔下来,”林父说,“其次收起手机来,进去给我笑,人家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进去礼貌一点。”
“哦,”他懒懒的应,松松垮垮的卧着腰。
“硬起来!”他爸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进了包间后,他有点后悔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李娅智坐在那里,看着他欲言又止,他一脸“我败了李娅智你强大”的表情。
虽然在笑,但是他眼底一抹稍纵即逝的厌恶被李娅智看在了眼里。
心里很难受。
“好久不见老李,”林父笑着上前和李父拥抱,“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漂亮。”
李娅智乖巧的笑了笑,“伯父好。”
“这是犬子柯皙源,”他被揪着领子提溜到了前面,“伯父好……你好。”
口气生硬。
“你们两个应该认识吧,”李父说,“记得娅智提过你,你们在一个班。”
他咧嘴一笑,一摸兜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将自己的手机装到了口袋里。
他认栽低头看着手指。
一句话都不说。
李父林父多年不见坐到一起,他和李娅智坐得很近,无聊到死。
“皙……”她还没叫名字柯皙源就看她一眼,眼中充满了不耐烦,然后他起身离开房间。
过了一会李娅智也走了出去。
李父林父谈天说地,没注意到。
卫生间。柯皙源在洗手,漫不经心的样子很吸引人。
“抱歉我……”“实在没想到?搞笑,”柯皙源开口,“你的那点小心眼也想瞒过我。”
“我只是想让你偶尔帮帮我。”
“班里那么多女生你非选我这个男生干嘛,你觉得不会惹人非议吗?”他问,“你没有男朋友你无所谓,但是我有藤槿,闹出点事情来我怎么跟她解释?”
“我从来没有要抢你的意思!”她说。
“快算了吧李娅智,”柯皙源说,“我就讨厌这幅假惺惺的样子。”
她眼眶红了。
“我喜欢藤槿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转身跟她说,“其一,她的入驻是在我单身的时候。尽管那时候我们才初三。但是我们完全有能力有那个情商可以承受这件事情,我直升她考的分数十分优秀,你这点不如她,你的介入只会被别人冠上小三的称号。其二,她追我追得光明正大,我曾经对她十分恶劣,可是她一一挺过来了就是不松手,后来的时候我都后悔曾经那么对过她,你做的到吗?其三,我很喜欢她,从放假开始只要不见到她我就很想她,你能让我这么朝思暮想吗?其四,她很优秀,成绩比你都好,而且她很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照顾你,无条件的照顾你,你当我是什么?义工啊,我凭什么要为你的病买单啊。其五,我很讨厌你,故意接近我,装纯,动不动就想哭,藤槿从来都不会这个样子,所以综上所述,就算你爸真的提出让我照顾你逼我答应了,我也不会管你,有本事就去告状。”
他没有对一个人态度这么恶劣过,但是她是真的把他惹烦了,无视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离开回到了包间。
“皙源啊,”林父这时候开口了,“李娅智有轻微的自闭症,我和你李伯伯都希望你在学校的时候好好照顾她,毕竟我们两个人是旧交,你也需要帮帮他们。”
这时候李娅智也走了进来,面色平常,她听到皙源优雅的开口,声音好听,带着耐心与欣喜,就好像是很开心接到这个任务一样,他说,“不胜荣幸。”
林父看他那么配合,就笑着把他手机还给了他,“你不是下午还要回校有事吗?去吧。”
怎么可能有事!明明就想去翎羽的运动会看藤槿,李娅智几乎没有大脑思考就开口,“今天下午能有什么事?”
“我们研学课题出了点小故障。”他说,“很关心吗李娅智?”
她不再说话,脸色很不好。
“娅智你也先走吧,”林父说,“我还要和他好好叙叙旧。”
“那我们一起吧,”柯皙源笑了笑,温和柔软。
她知道他是装的。
一离开包间他就径直离开了,她甚至没有追上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