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团,她瞧不见他的脸,却十分清晰地听到了背后紧贴着的横阔胸膛在微微震动。
他是在低低地笑。
意识到这一点,她瞬间恼羞成怒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他的胸膛硬硬的,手撞得有些疼。于是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
她那些骄傲的气焰就这样被点燃了。
“放开我!”她气呼呼的。
但是他立马圈上她纤细的腰,双腿也把她的细腿缠得紧紧的,让她小小的螓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动弹不动。
无鸢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因为他遒劲有力的腿把她压得死死的。
“再不睡,不如我们找点事做做?”他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蜗里。
“做什么事!”她没好气的吼了声,才恨不得咬断舌头。
“……做这个怎么样。”他一只手从睡衣边缘一侧伸进去,准确无误地锁定了目标。
她发出呜咽一声,类似羞涩和敏感,身子颤了颤。
他抱紧了她,“我记得你第一次赶到现场迟到的样子,我记得你对我冷脸嘲讽的样子,还有你笑起来眼角有细纹的样子。小鸢,在我身边永远别走开……”
后来,她真的睡着了。在他密不透风的怀抱里。
第二天醒来,无鸢下意识伸手抓了抓枕边的枕头。
睁开眼,睡意朦胧还有些昏沉,却也瞧清楚了大床的另一侧床单贴着床垫没有一丝皱褶,她才明白顾经年很早就起身了。
掀开被子,她走下床。
卧室的大门正开着,客厅里居然还亮着壁灯。
她走过去,顾经年躺在沙发里睡得沉静,旁边的茶几上几卷卷宗胡乱掀开着。立在沙发脚下的白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凌厉透着几分雄浑磅礴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