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经年就像聋了似的,挺着腰,俊眉微垂,双手在理着胸前的西装扣。那两排卷而长的睫毛一闪又一闪的。
他就像一团棉花,撕不碎,嚼不烂。
无鸢很快被气得七窍生烟,败阵下来。
真的好累。
顾经年这才抬眼,停下手指的动作,侧了侧头,“我熬了米粥,在锅里温着,回头记得吃。”
听他有些冷凝的口气,无鸢只觉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全灭了,“你……,你凭什么给我熬粥?”
鬼使神差,她还是忍不住故意挑拨他雷霆怒火。
果然,他一听,漆黑的眸子立马暗沉起来,“爱喝不喝。”竟然,转身就摔门走了。
大门卷起一阵狂风吹得无鸢宽松的裤腿在呼呼作响,她僵直地站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拍得紧紧地大门。这个男人突然变脸,叫她有些措手不及。同样的问题问了好几遍,没有一个回答的。这个男人,总叫她感觉无可奈何。
而怒火过后,一阵突如其来的感受,又叫她很难过。
收回目光,垂下头,她光脚迈着步子走向厨房。
掀开紫砂锅的锅盖,发现里面熬着红枣桂圆小米粥。粥已经熬得非常烂了,鼻子再凑近了些,可闻得一阵扑鼻的清香。
旁边那只电饭锅里还盖着两只母鸡蛋。
伸手掏出那两只蛋,心里那阵抑郁的气焰一下子挥散了。
躺在手心的蛋真漂亮,小巧玲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