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还有可能留在屠宰场?”
江河缓缓转过头来,“不排除这种可能。副队,马上派人封了这肉摊,尸块要运回省厅解剖。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初步确定尸源……”
“会不会,是他?”
“谁?”
“信纸上说的那个已经遇害的死者?”
日头有些热。
bj的冬天鲜有这样的时刻,此时从街面上吹来的清冷的风,竟也是热的。
江河伸出大手抹掉从鬓额流淌在脸颊上的汗珠,说:“就怕是。”
大批警员源源不断赶来。
肉摊周围很快围起了一条警戒线。肉档的老板也被带走了。有那第一时间闻讯赶来的记者,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不免抓着摄像机站在大街上对天长叹。
又错过了一条头条。这个月,又少了几百的收入。
一个凌晨就能杀掉十几头肥猪,青啸屠宰场的生意并不冷清。上午11点20分,工人们已经用水管冲走了地方上所有血迹,解剖台也洗了,开了空调晾干,这才全部集中到饭堂吃早上的第一餐。张子骞和众人赶到时,见到眼前那片干净明亮的地板,脑仁儿突突的疼。
“草!”
“又他么来晚了!”
他狠狠地转过身去,一把扯下风衣身上那条拉链,两三下把外套扒了下来,一股脑扔在地上。
“草!”
“这他么什么烂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