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扫了他一眼，再起抬眼时，口气已是不善：“你就是病人的负责人？你怎么当病人丈夫的？不知道病人正来了小日子，身体又偏寒，竟令她整个人暴露在冰天雪地中，我看你以后是不想要小孩子了！”

一阵劈头盖脸朝他喝来。

他英俊的脸有些红了，耳垂也热了起来，“医生，我不是她……”

医生大手一挥：“我不管你们的感情怎么样？既然结了婚，就要对自己的妻子负责，不要无故动手！下次要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我……我不是……”

“好了，好在病人的舌骨没有骨折，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几日最好吃一些流食，卧床休息。她的经痛很严重。”

无鸢被人推了出来，她躺在轮床上，包裹在白色被单里，整张小脸苍白无人色。

“无鸢，无鸢，你怎样？无鸢？”

顾经年俯身到床边，微凉的手指轻轻拍着她惨白冰冷的脸颊，垂着头，轻轻唤着她。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怎么回事？”

医生见状，口气和缓了不少：“放心，她只是晕过去了，睡上一觉便好。”

无鸢被喉咙里一阵烧灼感疼醒。

“水、水……”

有人即刻把杯沿递到了她干燥的唇瓣。

“放心，水是温的。”

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