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思索的时候,右甜的心糖突然发亮了,为了别须宴发现,她赶紧躲到了暗处,骂道:“死石右,你要干什么?不要干扰我,不然我会恨你的?”
正在她愤怒的时候,就听里面的须宴继续说道:“我听您要是死了,整个水第的生灵将不复存在了,我想您的儿子石右也在焦急的找您?”
被绑着的不羁冷笑了一声,“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好样的,他们会来救我的,你就别想了。”
她的眼睛怒目圆睁地看着面前的须宴,气的须宴一掌打过去,不羁又晕倒过去。
须宴转身要离开,又停住了脚步,吩咐里面的保守,“时刻谨慎!”
众兵将点头,“是,大王!”
外面的右甜一直观察着须宴的举动,发现他冲那扇石门吐了一口口水,石门打开了,须宴走了出来躲在石头缝隙的右甜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须宴观望了一下四周,飞身上去了。
那座石门瞬间就关上了,右甜张大嘴巴,想要钻进去,可是速度太快了,她没有进去。失望至极的右甜,又发出了粉色的光芒,怕被人发现,只得隐身也飞身上去了。
到了湖边探头往外面看看,发现须宴刚走远,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上。
右甜知道石右肯定在附近,要不然她的心糖不会发光的,只是她内心怨他,不想见他。
躲在门外的石右眼睛里闪现幽蓝色的光,她看到右甜假意在床上睡觉,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得元神出窍,去见右甜了。
到了她的房间,轻声说道:“右甜,是我呀?我是石右。”
右甜听到石右的声音,说道:“你来干什么?走开!”
石右委屈地看着冷冰冰地右甜,“你说我来干什么?”
右甜一翻身做起来,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开。”
石右蹲下身,看着她:“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虽然成亲了,可是我的心给了你。”
右甜右脚踹开他,“是吗?可我不喜欢你,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现在是大王的女人,你为什么擅闯我这里?小心我告诉须宴去?”
石右从地上爬起来,表情呆滞了,“是吗?你还真是善变,我只是几天没来,你已经变得陌生了?”
右甜很不以为然,“你已经成亲了,为什么还来打扰我?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石右眼睛里的柔情消失了,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右甜,说道:“右甜,你是不是非要闹的我和你两败俱伤,你才开心啊?”
右甜笑了,“什么两败俱伤啊?谁叫你死心眼呢?”
石右此时看到右甜很是无情的样子,心一直在流血,可右甜内心一直很忐忑,“你快点走吧,不要打扰我了,希望我这样做,能帮助你消灭须宴。你千万别怪我啊!”
石右愤怒地一声吼叫,离开了右甜的屋子,外面的侍女根本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屋里的右甜看到石右发疯似的走了,眼泪慢慢地流出来了,可是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这一点又算什么呢?
她咬着牙,奋力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继续躺回到床上。
走出右甜屋子的石右,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心已经麻木了。他的元神飞回了二厅。
倒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了。只是眼睛呆呆地望着屋顶。
身边的报时乙吓得只得去找撇花公主,可是撇花的心透气还没有消呢?听说二皇子现在目光呆滞,怎么也不说话,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早就告诉你,那个叫右甜的女人你最好远离,可是你就是不听,我才是你的皇后,你心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你考虑我的心了吗?”
她走到椅子旁,突然倒在椅子上,哭喊着:“这样也好,如果你一辈子都不说话,就可以留着我身边了,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哈哈哈……”
她倒在椅子上痛哭不止,身边的妖花想要解劝,却不敢说什么,只得默默地陪伴着。
右甜把石右的心伤了,可是她自己在须宴身边很是清醒,只是一想到须宴对那座石门吐口水,就不停地作呕,心说:“真恶心!莫非我想要进入,还要得到须宴的口水不成?这真是违心?怎么可以?要是那样的话,石右肯定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了?”
正在想着,须宴从外面走了进来,右甜强烈克制心里的惊慌,很镇定地躺着,须宴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美人,怎么样?好些了吗?”
右甜慢慢地扭动一下身体,虚弱地说道:“大王,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可难受了,可是找你却找不到?”
须宴继续笑着说:“我这不是来了吗?”
右甜转过身看着须宴,一股浓重的水味道铺面而来,心说:“看来我要是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戏还要加点东西啊。”
右甜突然哭了,“大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要不我走,好了?”
须宴扶起她,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说:“喜欢是喜欢?可我真不确定你不喜欢石右了?”
右甜一噘嘴,“哪有啊?我现在在你的怀里呢?你要是不信,你娶我好了?”
须宴听到她的话,有些震惊,他看着怀里的玉人,心里既惊讶又惶恐不堪,右甜看到须宴迟疑了,愤怒要推开他,须宴迅速地亲她的小嘴,右甜皱了一下眉头,可是她要的是须宴的口水,因为只有这些才能救石右的母亲。
须宴享受着,右甜有些从须宴的口中拿走了很多的口水,一把推开他,“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呢?你要尊重我才是啊?”
须宴坏笑着,“提前练习一下吗?怎么了?害羞了?”
右甜站起身,愤怒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进我的屋子,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须宴站起身,冲她微微一笑,“好好好!我不进,等成亲那天,我可以进了吧?”
右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很失落的须宴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她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大怪物,我会和你成亲,除非杀了我,门儿都没有!”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瓶子,把刚才收集来的口水送到这个瓶子里,盖好木塞子,揣进自己的怀里,拍拍手,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欣喜。
午夜十分,须潭的保守是送的时候,右甜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继续使用了自己的心糖钻进了那个湖。
由于上一次来过,这次她很轻松地就来到了石门前,可是从石门缝隙查看,里面仍然有很多的保守,她眼珠转了一下,计上心头,摇身一变,变成了须宴的模样,从怀里掏出那个瓶子,打开木塞子,朝着石门晃悠了几下,只见那个石门开了,外面的假须宴嘴角有了一丝的笑意。
他学着须宴的走路走了进去,里面的兵将们见大王来了,低头说道:“大王,可是有什么吩咐?”
假须宴说道:“最近这里可好?”
其中一位说道:“当然,我们眨一下眼睛都不敢,您放心吧。”
假须宴点了一下头,走到那位老妇人面前,只见她眉宇间透着慈祥,可是脸色却很是憔悴,假须宴突然愤怒了,“怎么回事?她怎么这样憔悴啊?”
一位说道:“大王您吩咐的,一定要饿着她,让她饱受煎熬。”
假须宴有些袒护,可是不能为此露出马脚,点头示意。
假须宴狠狠地骂道:“要怪就怪您的儿子不懂得变通,别怪我。”
她嘴里骂着,眼睛却四处寻摸,没有发现这里有其他的机关,回头问道:“这里除了这道门,没有其他的机关吗?”
一位虾兵上前道:“大王,您忘记了,是您说的,只需要您的口水才能打开这道门的,这是最保险的了。”
右甜心里很是高兴,可是她如果去通知石右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他的母亲没有救出来,反而殃及水第的生灵,不如我此次冒险吧。
下定决心以后,她回头看着周围的保守,一挥手,向他们撒了一把花糖,只见那些兵将们都被花糖溶解了。
眯着眼睛的右甜,没有变回原来的模样,只是解开了那位老妇人的绳子,一转身消失了。
右甜知道要想逃出须潭,必须隐身才成。她把自己的心糖给那位老妇人,自己隐身拉着老妇人连夜逃离了须潭的魔抓,快到岸边的时候,哪知道须宴不仅心狠手辣,就连心眼都长歪了。
右甜拉着老妇人刚出须潭,就被须宴设下的旋风给扑倒了,右甜惊慌之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如果被抓回去,后果不敢想。
正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时候,右甜怀里收集须宴口水的瓶子突然掉落出来,喷洒了一地,右甜想要用自己的兵器——甜棒,企图想要拉住她和老妇人的身体,突然身体的拉力减小了,那股黑色的旋风渐渐地消失了。
右甜死死地握住老妇人的胳膊,看到危险消失了,也顾不得擦头上的汗水,趁须宴还在睡觉,赶紧逃离了此地,直奔水第而去。
就见右甜加下加速,头也不回的往水第而来,到了门口,门卫认得这是二皇子石右带来的女子右甜,上前说道:“右甜,你这是?”
右甜焦急地回道:“快去带我见二皇子!”
那个门卫一皱眉头,摸了摸后脑勺,“二皇子,他……”
右甜问道:“二皇子,怎么了?”
正在这时,大皇子从一厅走了出来,右甜看见了,大声地叫着:“大皇子,我是右甜,有急事啊,让我进去。”
石下看到是右甜,一挥手,那个门卫站到一边,右甜搀扶着那位老妇人快步走了进来,大皇子石下看看狼狈的右甜,又看看身边的老妇人,问道:“右甜,你要干什么?”
右甜抬起头,“大皇子,难道你连母亲都不认得了吗?”
大皇子手里拿着一卷书,那本书突然掉在了地上,他的眼睛泛起了白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老妇人,痛哭地喊道:“母亲,你去哪里了?害的我好找啊?”
他跪在地上痛哭,身边的报时甲也跟着抹眼泪,右甜有些急了,“大皇子,我是豁出命,把她救出来的,还是赶紧把她安顿好再说吧,我怕这会儿须宴追上来呀?”
大皇子突然停止了哭声,搀扶着母亲走进了后宅,找了一个可靠的地方让母亲休息,找来了老者查看母亲的伤情,右甜从那位老妇人身上收回了心糖,她的眼前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一回身晕倒过去。
大皇子知道右甜实在是体力不支,命人搀扶她住在了老妇人旁边的房间去,心想:“这时候要是告诉弟弟,右甜来了,撇花公主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老者看到老妇人面容憔悴,连一丁点的气息也没有了,心生忧患,回头对大皇子说道:“大皇子,我看老妇人像是被须宴灌了什么毒药?现在她的气息已经没有了。”
大皇子急了,哭着说:“难道没有解救之法?”
老者低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叹口气,“这毒药已经侵蚀灵魂,恐怕她时日不多了。”
大皇子嚎头大哭起来,那位老者起身,消失不见了。
临近晚上右甜醒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去见二皇子石右,以免撇花公主大闹,她的内心能感知石右对她是真心的,是用生命在爱她,可是想要在一起还需要克服很多的阻碍。
右甜从床上坐起来,强忍着心中的痛苦,一伸手消失不见了。她离开了水第,没有回须宴的须潭,而是回到了糖果宫。
她走进糖果宫,看到了一片凄凉,身后出现了一个哭着走过来的酿糖棍子,“仙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呀!呜呜呜……”
右甜刚走,大皇子走出门来找右甜,却发现她不再这里了,心里早已明白,转身又奔二厅而去,看到石右的精神状态一时明白一时恍惚,可是他心系水第的一方生灵,不知疲倦地在议厅和众兵将们研究怎么消灭黑鱼。
大皇子石下红着眼睛走了进来,石右见哥哥来了,笑着说:“哥哥,你怎么来了?做啊!”
大皇子一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议厅里只有他们哥俩,还有报时甲乙兄弟,大皇子对报时甲说道:“你们兄弟出去把守!”
报时兄弟出去后,大皇子慢慢地坐下来,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石右不知哥哥今天怎么如此悲伤,他的眼睛也红了,“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大皇子抬头说道:“弟弟,那个叫花糖仙把咱们的母亲从须宴的须潭救了出来,我看的出来前几天你出去了,回来精神一直不好,是不是因为她啊?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怪她,就看在她能救咱们母亲的份上,她不是坏人,这么好的女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快乐,可是你是水第的二皇子,身上肩负着一方生灵的责任,所以暂且把心地的情放一放,行吗?”
石右听到母亲被救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大皇子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所说母亲被救回来了,可是那个须宴给母亲下了毒,那些毒已经侵蚀到了灵魂,老者说没有救了,你去看看母亲吧?呜呜呜……”
二皇子石右幽蓝色的眼睛里闪现着白色的泪花,他的眼泪却没有掉下来,右手紧握成拳头,心里对须宴的恨更加一层了,可是对于哥哥说的右甜不是性情大变了吗?怎么突然又帮他了呢?他迟疑地看着外面发呆。
大皇子见他没有反应,骂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那个右甜吗?为什么不去看看母亲呢?”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石右就往外面跑去,外面的报时甲乙兄弟也跟了上去。
石右何尝不想看母亲啊?只是他的内心有太多的疑问要解开,这些缠绕他的思绪,让他没有办法在机灵下去。
来到了母亲的屋里,石右看着苍老的母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喊着:“母亲,石右在这里呢?母亲,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睁眼看看我啊?为了除掉黑鱼和须宴,我一天都没有睡好觉,内心想早日让水第一方生灵安宁,父王终日唉声叹气的,想必是想母亲,可是这个责任落到我和哥哥的身上了,但是,我们不孝顺,让您遭罪了。”
他拜倒在地,泪水已经浸湿了他面前的地面,大皇子石下也跪在旁边哭喊着。
过了很长时间,就听床上传出来一声微弱的声音,“儿啊……我的好儿啊,不必悲伤,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怨你们的,只是我也担心水第一方生灵的安慰,所以我不能死。幸好有一位姑娘冒死救我,可是我却不认识她,只知道她长得真心好看,叫人看了,舒服极了。如果你们知道她是谁,一定不要亏待人家,我看的出来她是好人……咳咳咳……”
她接连喘着粗气,咳嗽不止,两位皇子爬着上前安抚,他们没有说话。
不羁推开了他们,伸出右手拿出了水第特有的生存石递给了他们,石右接过来,看了看,转交给了大皇子石下,然后转头问道:“母亲,这是您的东西呀,怎么给我们了?”
不羁摇摇头,眼角流出了泪水,哭着说:“我想我的时日不多了,可是水第的一方生灵要好好活着,这块生存石头要你们好好保管,不要落入他人的手上,不然水第的生存危在旦夕。”
正在两位皇子迟疑的时候,不羁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了一点儿气息。
两位皇子哭倒在地,外面的报时甲乙也痛哭流涕的。
二厅的撇花公主听说皇子的母亲被救回来了,可是她却不敢来,因为在她小的时候,外祖母带着她见过石右的母亲,记得当时不羁很是不喜欢她,一见到她就愤怒至极,吓得撇花一听到“不羁”两个字,就躲的远远的,外祖母因此还和不羁大吵起来,也没有改变她对撇花的成见。
她正在喝花露,就看见妖花跑进来,“公主,公主,你知道吗,那个叫不羁的仙逝了,就刚刚。”
撇花惊讶地放下杯子,看着满头是汗的妖花,也愣了一下,嘴角突然多了几许笑意,心说:“我这里正在发愁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是不是大快人心啊?该!像她这样暴躁的,就该短命。”
妖花看到公主露出了笑容,也陪笑道:“公主,你现在毕竟是皇后了,还是不要对二皇子板着脸了,不然以后可怎么收场啊?”
撇花斜了她一眼,“不该你管的,少插嘴。是他先这样伤我的心的,你怎么可以指责我呢?”
妖花退后好几步,“是是是!我不敢瞎说了。”
两天后,两位皇子处理了母亲的后事,在大厅里,石右对哥哥说:“哥哥,我最信任你了,母亲的东西你收好,是为水第收好的,你要拿生命向我保证,可以吗?”
大皇子石下心里知道弟弟还想着右甜,但是他为了责任不会不管水第的,很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答应你,可你还是要珍惜自己啊?”
石右冲哥哥点了一下头,可是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和须宴的奋战会怎么样?
石右忙完了事情,没有回二厅,而是去了附近的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