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努嘴:“那些衣服等着你呢!”
叶雨夏更急了:“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一个阿姨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啊?”
那个阿姨委屈了:“少太太,不是我这样跟您说话,是公子让我们这样跟您说话的,愤怒找公子,好吗?”
气的叶雨夏没词了,叉着腰右脚直跺地。
那些阿姨一边搬行李,一边偷笑。
大家你来我往的穿梭在庄园里,可没有一个人帮叶雨夏的,她没有办法了,心想:“要是回去,还不知道花撇筹这小子会干出什么了,可是不回去,我好歹也是大小姐出身呢,怎么到这里却像个阿姨一样?莫名其妙!”
她心里狠狠地骂着花少,心说:“你这样对我,有你好受的。”
叶雨夏低头捡起一袋子衣服很费力地往花园的水池而去,一步一磕地往前移动,她的身后留下了袋子在地上画出的痕迹。
到了水池边,满脸是汗的叶雨夏顾不得擦汗,又折回去搬动另一袋子。
十袋子的脏衣服都搬到水池边已经是正午了,庄园里的阿姨、管家们都去吃饭了,可是没有人叫她,她捶着快要直不起来的腰,喘着气,擦着脸上的汗水,回头看着庄园那栋大楼,却隐隐约约看见站在窗前的花撇筹好像在看自己,右手食指指着那里,撅起嘴,怒目圆睁的。
过了一会儿,叶雨夏发现窗前好像又没有花撇筹的身影了,很是失落地抬头看看天,太阳真是和她作对,火辣辣地刺眼,她低下头,看着面前这么对的脏衣服,一时间好像漫天飞舞的脏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砸到了她的头上,慢慢地倒在地上了。
一阵冰凉后,叶雨夏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花撇筹冷冰冰地站在不远处,叶雨夏抹了一下脸,不看他,可花撇筹说道:“叫你洗衣服,你睡什么觉啊?”
叶雨夏很没有好气了:“我睡觉?歇一会儿不成啊?再说了,我现在不是被你用凉水吵醒了吗?可以干活了,公子!”
花撇筹点了一下,扔下一句:“今天这些衣服,你要是洗不完,没饭!别跟我要,还有,按照花家的规矩,进门的少太太要和阿姨住一块儿,你的行李都搬过去了。”
他很霸气地转身回去了。
阿姨和管家们瞪着眼看着这位少太太,不语。
等他们走了,脏兮兮的叶雨夏骂着:“简直没有人性!我怎么会嫁给你?”
大家都在午休,大太阳底下,只能看见叶雨夏在花园里走来走去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叶雨夏没有疲倦的意思,反而干的更加起劲儿了,也是老天可怜人,突然就微风而起,吹得花园里的花飘飘洒洒的,远处湖边的柳树摇,微风扫去了她身上、脸上的汗水,顿时叶雨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着:“啊!太凉快了!”
到了下午太阳落下的时候,叶雨夏才忙完,可是等她回到阿姨房间的时候,那些阿姨不让她进,一个竖起眉毛的阿姨瞪着眼:“少太太,虽然公子说你住在这里,可是毕竟您是少太太,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交代不起,再说了瞧瞧您这一身臭味,哎呦,熏死人了!我劝您还是去求求公子去,您回去吧。”
叶雨夏看到阿姨们都很不容易,不想和她们理论,只得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庄园大厅门口,放下行李箱,抬头看了一眼花撇筹的窗户,叹口气,没有大叫,想了一下,蹲下身,打开行李箱,看看箱子里的被单,又往花园里看看,笑了。
于是,她把箱子合上,提着箱子往花园走去,左转右转的,就来到了一间小木屋,叶雨夏楞楞地看着那间小木屋,这个小木屋不大,只有十平米的样子,可是外面全是深棕色的木板搭成的,四面全是鲜花鲜花围簇,香气扑鼻,叶雨夏看了很长时间,觉得这个地方很是幽静,走上木板台阶,左手轻推了一下门,那扇木门瞬间开了,在往里面看,屋里只有一张小床赫尔一张小桌子,全是木质结构,再无别的东西了,叶雨夏很兴奋地走到床前,摸了摸,四周环视了一下,很快撸起袖子,收拾起屋子来。
叶雨夏干完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累得她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喘着气,正当她要倒头睡觉的时候,一个身影闪进来了,吓得叶雨夏从床上快速爬起来,费力地睁开那双睡眼,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花撇筹,他冷笑着:“没想到啊,别阿姨们赶出来了,躲在这里?这是我家,谁让你随便走动的?这是我的小屋,你出去!”
叶雨夏急哭了:“都怨你,是你说我不许进庄园里,而是干完活去阿姨们那里睡觉的,可是她们碍于我是少太太,不敢得罪,就让我走,我是好心吗,找这样一个地方,你还要欺负我,难道要我睡外面啊?”
花撇筹不容她分说,提起她的行李就往外面扔去,叶雨夏从床上下来,狠狠地打着他:“你不是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也是你家的儿媳妇,我怎么没有权利住庄园了,你太过分了。”
花撇筹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狠狠地说道:“我就这样,你要做我的女人,必须适应。”
他没有管叶雨夏的哭闹,而是把她摔到一边,把床上和桌上的东西陆续扔了出去,叶雨夏没有他劲儿大,只得傻傻地看着,花撇筹扔完,把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叶雨夏推出了屋外,“啪”的一声屋门关上了,任凭叶雨夏在外面怎么哭闹,屋里没有任何应答。
花撇筹对外面的叶雨夏只是冷冷的一笑,没有过多的表情,躺在木板床上睡着了。
外面的叶雨夏都快哭断肠子了,看着自己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愤怒地抹了一下眼泪,索性不哭了,捡起那些东西,装进行李箱里,提着箱子又往花园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