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雪和清茶一刻不停,连夜逃离龙虎山,身后偶尔能看见紧追不舍的黑衣人,清茶快速解决后继续赶路。
南秦皇都
临近城门的那一刻,东边冉冉升起一轮红色火球,那一刹,君雪莫名地感受到一种寒意,她知道,如果自己踏入了这一片土地,此后,一切都不会像以前一样平静了。
“清茶,如果进去是死亡,不进去也是死亡,你会怎么选?”君雪突然问道。
清茶一愣,不说话。她的脑子一团浆糊,很是吃惊,君雪会问她,平时君雪是直接做决定的,因为问她等于白问,浪费时间。
然而清茶想多了,君雪其实没有要问她的意思,君雪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平静一下。
“走吧!”
君雪踏入城门。
身后——————
一刹那刺眼的红光,如火,在燃烧。
昨天没抓到兔子,君雪和清茶几乎是饿着肚子逃跑的,甚是狼狈。
“阿雪,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胸口以下的部位都有些不正常?你帮我把把脉。”清茶伸出手腕递上去,君雪煞有其事地给她号了一脉,说道:“没有什么大事,你就是……饿了。”
清茶顿时气愤,看着锲而不舍地黑衣人,指着他们说道:“这群混蛋,赛跑也要让人填饱肚子再说啊!岂有此理!”
黑衣人果然很称职,一直没换衣裳,但是在追君雪和清茶的时候,顺手烤了几只野鸡,肥油外流,最让清茶气愤地是他们竟然一边吃着烤鸡一边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追寻着君雪和清茶的下落。
果真,无耻到家了!诅咒他们吃鸡被骨头噎着!
“如果你是一只猪,我会考虑把你烤了。你该庆幸,你只是长得像而已。”君雪向上跃起,敏捷地避开每一次地袭击。
清茶很快就和君雪走散了,逼不得已,君雪不会武功,只能一直退守。她长身在空中飘了几个来回,很不耐烦。
“你抓不到我的,别追了。”君雪好心提醒,让他别追了,停下来歇歇吧,此刻她也是又累又饿的了。
“呀啊————”黑衣人拼尽最后一口气,提着刀向君雪劈去。
对于冥顽不灵的人君雪实在不愿再多费口舌,提起身子又是一跃。
君雪正要避开,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黑衣人,也是满脸猩红地向她提刀劈来。
君雪有些紧张了,堪堪避过一刀,另一刀随之而来,她额间冷汗滑落,急忙向后一翻,站定脚尖,提起轻功,再度逃离。
黑衣人很快又增添了几人,君雪决定先摆脱他们,再找清茶。
增添的黑衣人明显轻功了得,她慌不择路,直接闯进一家院子。
黑衣人皆是一愣,顿时止住了追寻,不敢再向前去追赶,快速离去了。
君雪四顾着这个寂静到极致的院子,院内的花草繁多,四季常青的数目更是比比皆是,植物都被修剪得极好。君雪细看了下,竟然设置了阵法,这个阵法正是虚实阵。
阵内看似有路可行,实则无路可走,此阵看似完美无瑕,其实,若是沿着原路返回即可。
如同一笔写成的字一样,只要知道设阵的人落笔在何处,便可寻到起笔之处,也就是找到出口。
君雪提气飞起,纵览一遍整个阵,她已看清了纹路,落地后便寻着方向走。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君雪从院子里走出来,院门半圆镂空式,上提一字:堰。
院门内迷雾重重,袅袅白雾在正中央的暖池中散发出来,四周的假山假石逼真得紧,雾气朦胧如仙境一般,君雪不敢妄动。
还未等她看清眼前的事物,后颈一阵刺痛,便被人打晕了。
待君雪清醒过来已然入了夜,她睁开眼,不禁叹息一声,这个院子的主人竟是个小气鬼,看看他院子还设置了阵法,定然是个暴发户,守奴才。瞧瞧这大晚上的,也要省那么一两根蜡烛。
手脚给人绑住了,君雪思忖着用的是哪种绑法,还未解开一个结,门就被人推开了。
“倒是醒了,那便问问你是何人吧。”说话的是个女子,迎风而立,墨发摇曳,手里端着一盏豆大的烛台,看得君雪头皮一阵发麻,她天不怕地不怕清茶也不怕,在这世上就怕君枫和鬼,特别是女鬼。
君雪往后缩了缩,没答应,解绳索的动作加快了,女子还没靠近,君雪就着手里的绳索一扔,真该说老天爷眷顾她,那女子手里的烛火正巧被她打落,一下就烧着了地上的柴火。
女子一慌,来不及抓她,裙摆着了火,急得团团转,直嚷着要找水!
君雪趁机逃出了柴房,只是一出门就被人逮个正着,好死不死,这位大哥,武功高强,一招,就把她给抓住了,简直是她的耻辱。
“倒是会惹事……”男子剑眉星目,月光在侧脸映着,像一块冷玉,润泽却冰寒。他低低地说道,星眸璀璨,看着被点了穴的君雪。
君雪甚是后悔自己下山时没有寻本黄历看看,算一下下山的方向和时机,定是不小心犯了地头蛇的冲,若不然怎会这般倒霉?
“这位大哥,我无意冒犯,但如今我想提醒你一句。”君雪看着这位大哥身后冉冉升起的火焰,一滴汗落下,能不能帮她解穴呢?她站在这里很容易就会被烤了的,这可是一条性命,珍贵的性命。
凛堰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君雪不客气,说道:“能否先救火?你看你厨房被人烧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