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去中铺我怎么画?”张令川拉住张晓梦。
“可你睡中间也不能画啊?”张晓梦为难。
“没事。”庄令川拉着张晓梦坐下,把两个人的行李箱放到了中铺,然后拿起了画板。
张晓梦看见庄令川拿出铅笔,便问他:“学长好像很喜欢画素描啊。”
庄令川拿画笔的手抖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看向张晓梦,“我的这只眼睛如果闭上,就只能看见模糊的你。”庄令川用手挡住左眼,然后又换过来左眼,“如果这样,看的清你,却看不见眼色。”
张晓梦听完之后一怔,张晓梦细细研究庄令川的话,他的意思就是:他右眼看高度近视,无法看清东西,而左眼视力是正常的,但却无法分辨眼色。张晓梦分析完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
“那你可以戴眼镜,这样你就可以看清了。”张晓梦说。
“我不带眼镜也能看的清。”庄令川语气僵硬。
张晓梦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多了,“抱歉。”
庄令川笑着摸了摸张晓梦的头,“没事,你躺下吧,用手撑着头,这样可以舒服点,我来帮你画。”
张晓梦按照庄令川的话躺下,这让张晓梦想到了泰坦尼克号里的画面,然后就说了出来。“这让我想起了泰坦尼克号。”
“有点像,但还是有区别。”庄令川竖起笔,闭上右眼,像是在测量尺寸。
张晓梦听了他的话脸一红,电影里女主角光着身子躺着,而自己竟然说了这样的话,还被庄令川当场揭穿。张晓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竟他们用的是沙发,而咱们用的是床。”庄令川拿过一本书,放到张晓梦的手边。“画画要时间比较久,你无聊了可以看。”
张晓梦这才发现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张晓梦看见庄令川慢慢的走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摸了自己的头,再然后抬起自己的下巴,整张脸慢慢放大,庄令川的嘴竟然印了上来,张晓梦猛地睁开眼,发现庄令川的脸真的就在眼前,吓得她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留下庄令川伸着一只手,尴尬的停在张晓梦刚才嘴的位置。
庄令川露出他经典的笑容,收回了手,“你刚才在梦里叫了我的名字。”
张晓梦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天啊,做春梦竟然被人发现,自己还叫出了男生的名字。
“看来真的是我,我很荣幸。”庄令川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张晓梦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没想到庄令川平时看着那么阳光,竟然也是个腹黑男。
拿过一旁的画册,张晓梦打开看,第一幅是张晓梦的时候画的,是张半身的画像。画里的张晓梦,优雅的用手撑着头,正在看一本书,阳光从车窗里撒入,让张晓梦眼睛都发着光。第二幅是张晓梦睡着了,她压着自己的胳膊,头发凌乱的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张晓梦睡得很安静,整个人像是一只安静的猫。张晓梦很喜欢这一张,就把这一张拿了下来。
在往后就只剩下白纸了。张晓梦又往后翻了几页依旧是白纸,原来他就画了两幅啊。张晓梦用拇指划着画夹上纸的侧边。不经意看到画纸的最后一张是有画的。张晓梦很惊讶,赶紧翻开想看看是庄令川平时都在画什么,没想到那副画竟然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庄令川送给张晓梦的那张,不过画面上的人却和张晓梦不太一样,看日期,竟然是他们相遇以后的第二天,右下角还写着——终于等到你。
张晓梦想这应该是庄令川画到家后对比着手机上的照片画的。
张晓梦把画夹抱在怀里。“终于等到你,我也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你。”张晓梦心里想到。就在这时张晓梦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她的舅舅打来了电话,说自己今天在市里,正好接她回家。张晓梦报告了自己大致到的时间。
庄令川回来以后,张晓梦和他要了那张自己睡着的画。庄令川自然的答应了。只是拿过画,在右下角写上——寄一次幸福地旅途,庄令川。然后标上了日期。张晓梦将画卷起来,又把皮筋套上去。
庄令川看着张晓梦的一举一动。
把画弄好后张晓梦就和庄令川坐着聊天,张晓梦让庄令川唱歌。
庄令川也不扭捏,张口就唱: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纵使啰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沉醉于音阶她不赞赏
母亲的爱却永未退让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这是首老歌,歌曲也曾一时火遍大江南北,张晓梦也是知道的。
“你唱的什么啊?”张晓梦说。
“歌啊,你没听过吗?”庄令川问她。
张晓梦竟然无言以对,这是歌她当然知道,但这是唱妈妈的歌。张晓梦懒得和他争,“别唱了,问我听不下去了。”
庄令川抿着嘴点头,张晓梦发现原来自己又被耍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自己这下算是彻底相信了。